他是说她吗?还是说她的全家?

楼藏月突然感觉胸口好疼,身体像是要被撕开。

她想要求救,想要痛呼,想要醒来,可灵魂陷在沼泽里,她越是挣扎越是往下陷。

她满身泥泞狼狈不堪,又听到采访的记者问了他一句:“咦?闻总结婚了吗?您无名指上是婚戒吧?”

闻延舟似乎笑了一下,不以为意:“不是,戴着玩儿而已。”

都只是玩玩而已。

楼藏月的脖子像被人一把扼住!

昏死前的记忆悉数回笼,是谁举起弩箭,是谁射出弩箭,又是谁反咬一口说她辜负了他,然后下令把她丢到海里毁尸灭迹。

一幕幕,一句句,都从指尖流回她的脑海里。

她攥紧了手指,商时序怕她伤到自己,喊她“阿月”要去握住她的手。

刚刚碰到她的手心,就反被她攥住!

桑杉惊喜:“小姐,你醒了!”

商时序一下看向她的脸,楼藏月已经睁开了眼,空洞的眼睛慢慢聚焦,她看到了金光灿灿的海面,看到了展翅翱翔的飞欧。

还看到了商时序。

眼眶聚起了一团水雾,她眨了一下眼,下一刻,大片的眼泪像瀑布那般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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