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却不买账,站着不动道:“坐就不必了,贵妃叫我们来不是说是来给皇上侍疾的?那为何又下令封锁乾明宫,不让任何人进出?不知贵妃此举意欲何为?”
韩贵妃不慌不忙地道:“姐姐,皇上病重,本宫这么做也是不想让人打扰皇上养病,咱们都是些女流之辈,既不懂国家大事,也不会开方子看病,叫姐妹们过来,不过就是担心万一出了什么事,咱们彼此之间也能有个照应。”
淑妃看着韩贵妃冷笑,“是吗?可本宫怎么觉得,贵妃不是怕有人打扰皇上,而是怕有人见皇上?皇上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为何乾明宫一直没有皇上的消息传出?本宫要求现在就要见皇上,确定皇上的安危!”
韩贵妃当即冷下了脸,“淑妃,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觉得本宫会害皇上?皇上既然将管理六宫的大权交给了本宫,那后宫的一切事宜本来就是该本宫来安排,本宫敬你年长,伺候皇上的日子又长所以才处处对你礼让,可你不要太过分,否则休怪本宫按照宫规惩处!”
淑妃在宫里一向对人和善,在妃嫔里人缘颇佳,其他的妃嫔惧于韩贵妃的权势,虽不敢为淑妃说话,但也忍不住开口相劝,“淑妃姐姐,还是算了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淑妃丝毫不为所动,抬头挺胸指着韩贵妃,凛然道:“韩贵妃,本宫只是想见皇上一面,你若不是心里有鬼,为何百般阻挠?如今皇上病重,熙王被幽禁,你亲弟弟韩丞相在前朝操控朝臣,而你又把持着后宫,莫非是你们姐弟俩联手,想要谋朝篡位?”
“放肆!”韩贵妃被淑妃揭破所作所为,不禁恼羞成怒,拍桌而起,怒道,“本宫看淑妃是得了失心疯,满口胡言乱语,来人,把淑妃带下去严加看管起来,万万不能让她惊扰了皇上!”
“本宫看谁敢!”淑妃鲜少有像今日这般疾言厉色的时候,所有人都觉得这样的淑妃看起来甚是陌生,不由得暗自揣测是什么让向来温和的淑妃忽然之间性情大变,淑妃冷冷地对韩贵妃道,“得失心疯的人该是贵妃你才对,你们韩家狼子野心,意图谋反,本宫绝不允许你这样的人在后宫兴风作浪!”
韩贵妃抬手理了下鬓角,轻蔑地扫了眼淑妃,讥笑道:“淑妃,这么多年在宫里,只有你不争不抢,本宫原以为你是个豁达之人,可没想到,你竟也这般冥顽不灵,如今你的小命都在本宫手里攥着,就算你不允许,又能拿本宫怎样?”
可没想到,韩贵妃刚得意地把话说完,忽然从旁边冲出来一个穿着一身太监服的男人,电光火石之间,男人近到韩贵妃身旁,接着一把闪着寒光的锋利匕首便抵在了韩贵妃柔嫩的脖子上,韩贵妃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听耳边一个低沉的男声说道:“贵妃娘娘,得罪了。”
在场的人都没料到事情会突然发生转机,很快就有人认出了那个挟持韩贵妃的太监是谁,惊呼道:“宁安侯!是宁安侯!”
其他人定睛一看,那装扮成太监的人,面如冠玉,剑眉朗目,相貌与淑妃略有几分神似,不是景彧还能是谁!
刚刚众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淑妃和韩贵妃的唇枪舌战上,谁也没注意到淑妃带进来的宫人里,有一个太监是景彧假扮的,也没注意到,景彧朝着韩贵妃所在的位置暗中靠近,待到韩贵妃得意忘形之际,就是他出手之时。
擒贼先擒王,韩贵妃的人见主子被人拿匕首架住了脖子,担心伤到韩贵妃的性命都不敢轻举妄动,韩贵妃哪里想得到景彧会出现在这里,眼看大计就要被淑妃姑侄俩破坏,气得柳眉倒竖,尖声道:“淑妃,你竟敢擅自带外男入后宫挟持本宫,你们景家是想造反嘛!”
淑妃差点没被韩贵妃的贼喊捉贼气笑,不过目的已经达成,现下不是斗嘴的时候,淑妃从袖中掏出来一枚白玉雕刻成的令牌,面向众人,肃然道:“此乃惠安皇后之令牌,见此令牌者,如见先皇后凤驾亲临,后宫所有人都须听从本宫号令,违令者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