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贵妃拿帕掩唇笑道:“臣妾哪里瞎说了,臣妾刚入宫的时候,皇上可不就是正当盛年,就是现,您也不老啊。”
淑妃从潜邸开始就服侍隆庆帝,几十年了也不过才晋升成了淑妃,而韩贵妃入宫不过才十余年,若过人的手段,怎么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升到贵妃的位。
韩贵妃最擅长揣摩人心,所以也最会讨隆庆帝欢心,知道隆庆帝最喜欢听什么,果然隆庆帝听完这几句话,龙心大悦,再看向白锦扶时,也觉白锦扶眉眼之间好像真和己年轻时候点像,目光也略微变了柔和些。
隆庆帝看了一会儿白锦扶,转而问韩玉成:“玉成,是怎么找到他这个人的?如何确定他就是七皇?”
韩玉成拱手回道:“回皇上,臣其实之前也曾派人协助宁安侯寻找七皇,宿州过查访,确认一个白姓商人的历,和当年那个拐走七皇的客商相符合,最后寻找到了这位白公,查验过后,无论是年纪还是身上的胎记,都和七皇相吻合,所以臣才会认为,白公就是七皇本人。”
隆庆帝听完韩玉成的叙述,刚垂下眸准备思考,忽然内官从外进来禀报道:“皇上,国师大人亲过来给您送『药』了。”
隆庆帝的注意力顿时转移到季风摇身上,奇怪地问内官:“平时不都是派人送到行宫的,怎么这次是他亲过来?”
内官回道:“回皇上,国师大人说这次的『药』点特殊,服方法与以往所不同,他担心让其他人传话传不到位,所以才会亲过来圣。”
隆庆帝能现的好气『色』,都是为服了季风摇炼制的丹『药』,此他丹『药』的事比什么事都上心,也顾不上和白锦扶父相认了,立即吩咐内官道:“那快请国师进来!”
过久,季风摇便从外走了进来,手里拿了一个放丹『药』的紫檀木匣,见到隆庆帝也不跪拜,是拱手行礼,“臣给皇上请安,这是臣刚炼制成的丹『药』,特来进献给皇上。”
隆庆帝摆手让身边的内官把丹『药』收起来,然后赞赏看着季风摇道:“国师心了。”
季风摇装作不意地往旁边看了一眼,“原来皇上这里还事?那臣是不是来的不凑巧?”
隆庆帝起什么,摆摆手道:“,爱卿来的正是时候。”又指向白锦扶,“韩相说七皇已找到了,这个孩就是,来替朕看看和朕长像不像。”
季风摇转过身正眼打量了白锦扶两眼,然后隆庆帝道:“臣瞧着,这位公的眉『毛』鼻,长好像与皇上几分神似。”
“连也这么觉?”隆庆帝皱起眉『毛』仔细盯着白锦扶的脸,又『摸』了『摸』己的鼻,好像脑海中将白锦扶的脸和己的作比。
季风摇淡淡笑道:“臣眼拙,是乍一看觉些神似,不过臣观这位公的相,相貌清秀神采『射』人,天庭饱满,印堂平正,倒是大富大贵,主旺父母的相,应当出身不凡。”
隆庆帝一听季风摇说起白锦扶的相顿时来了精神,将身坐直了些,饶兴趣地问季风摇:“主旺父母?如何个旺法?”
季风摇道:“可旺父母的运势运道,助父母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隆庆帝听完看着白锦扶若所思,白锦扶则低眉垂眼,静默地站那儿,像一件摆柜台里的商品,任人打量评价。
而另一旁的韩玉成听完季风摇的话,忍不住看了季风摇两眼,季风摇这几句话看似是为了应付隆庆帝说的,但其实都帮白锦扶说好话。
方才淑妃莫名帮白锦扶说好话还算情可原,毕竟白锦扶救过侄的命,可季风摇却隐世莲华观里,鲜少与外界接触,他和白锦扶应该是素昧平生,无缘无故,为什么要帮白锦扶?
隆庆帝笃信命理之说,但凡遇到犹豫不决的事都会莲华观找季风摇占卜,季风摇说白锦扶是旺父母的大富大贵之相,然会引起隆庆帝的格外关注。
而且季风摇今来的时机也很是凑巧,怎么就刚好就挑白锦扶来见隆庆帝的这时候来了。
韩玉成心中不免疑窦丛生,些怀疑白锦扶是不是和季风摇早就认识。
隆庆帝思考问题的时候,众人皆屏气凝神,不敢做声,过了一会儿,隆庆帝朝站他身后的内官招了招手,内官上前弯腰将耳朵凑到隆庆帝前,听隆庆帝吩咐了几句话,然后直起身走到白锦扶前笑着道:“请这位公随老奴一趟内殿。”
白锦扶知道这是要验他屁股上的胎记,便跟着内官到了宫殿里,内官找了间空房间,带白锦扶进,然后请他趴床上,把裤脱掉。
胎记长这种尴尬的位置,验一次胎记就要脱一次裤,白锦扶都已麻木了,他边按照内官的指示做,边心里安慰己,算了算了,方是个太监,别计较那么。
裤脱了床上趴好,内官除了看,还隔着一条手帕上手胎记的位置捻了捻,好像还怕他这胎记是画上的一样,等确认无误后,忙帮白锦扶拉好裤,赔着笑脸恭敬地道:“老奴已验好了,冒犯,还请公恕罪。”
隆庆帝身边的内官,都他态度如此恭敬加,白锦扶心里明白,隆庆帝大概是打算认下他这七皇的身份了,今这关算是过了。
内官领着白锦扶出,然后回到隆庆帝身边,低头与隆庆帝耳语了两句,隆庆帝点了点头,然后看向白锦扶的目光变和蔼了几分,道:“当年出生后,母妃宫里个宫人为做错事被罚,心生怨恨将那时还尚襁褓中的偷送出宫以此报复,朕曾下令寻找过,可遍寻不见人,便以为已遭『奸』人毒手夭折,母妃也此事郁郁而终。几个月前,母妃突然托梦给朕,说尚人世,朕醒来后请国师占卜,算出命星仍亮这才确定还活着,朕便立即下旨举国寻,幸而皇天不负心人,孩,就是朕的七皇,感谢上苍给了我们父团圆的机会!”
隆庆帝说到激动的地方,还装模作样掉下了两滴眼泪,好像白锦扶和莲舒夫人真的十分乎一般。
韩贵妃见隆庆帝情绪激动,起身过柔声宽慰着隆庆帝:“皇上也别太情绪激动,当心身,不管怎么说,能把人找到就好。”又朝白锦扶招了招手,笑『吟』『吟』地道,“七皇,还不快来拜见的父皇。”
白锦扶看着一脸伤怀的隆庆帝,心里冷笑,老都开始演了,作为儿然也不能输啊,很快便红了眼睛,眼里闪着泪花,上前给隆庆帝磕头,哽咽着道:“儿拜见父皇,儿不孝,这么年未能父皇膝下尽孝,让父皇为我担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