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扶不慌不忙地坐下来,好整以暇地着像两尊门神一样站在他面前的两个男人,“干嘛都这么着我?们到彼就这么惊讶吗?”
“我们不是到彼惊讶,而是因没想到竟是这般深藏不『露』而惊讶。”韩玉成和江叔衡对望了一,要笑不笑地道,“原来大将军是他的座上宾,真是失敬。”
江叔衡不读书人的那些阴阳怪气,直接指着白锦扶问:“和他是怎么认识的?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
白锦扶微微勾唇,气定神闲地问:“们说的这些重要吗?”
“不重要吗?”江叔衡眉头皱成八字,感觉被人耍了一样,声音控制不住地拔高,“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能别这么一副指责负心汉的口吻和我说话行吗?”白锦扶摆摆手示两人坐下来说,“俗话说,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我们要做的不是一般的事,而是惊天动地的大事,那自然是帮手越多越好,不然,就凭我,就凭,能斗得过谁?”
“抱歉,我不和不坦诚的人合作。”韩玉成冷冷地扫了白锦扶一,转身欲,“我的交易到为止。”
白锦扶拍了下桌子,低喝道:“站住!我是对有所隐瞒,但又何尝事事都告诉我?都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前有勾践卧薪尝胆,后有韩信受胯下之辱,韩玉成想成大事难道就这么点胸襟气魄?”
江叔衡愣愣地在一旁听着,他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敢这么和韩玉成说话,忍不住在心为白锦扶捏一把汗,赶紧出声帮忙打圆场:“那个大过年的,都不容易,来都来了,要不在我的面子上,坐下来一起喝杯茶吧?”
韩玉成侧目向江叔衡,无声地用神表达不屑,的面子值几个钱。
白锦扶韩玉成停了下来暂时没有要的,继续道:“们两个都知道我的身份,我们又有共同的敌人,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那为什么就不能合作?”
韩玉成嘲弄地道:“怎么,还想把自己卖两次?是不是太高估了自己的身价,以为自己很抢手?”
江叔衡闻言对韩玉成和白锦扶说话的语气大感不满,不客气地对韩玉成道:“喂韩玉成,能不能说话别那么难听?什么叫卖?虽然我不知道和他之间是怎么一事,但我和他绝不是想的那样,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白锦扶很欣慰这么久了,终于从江叔衡嘴听见一句像样的话,朝江叔衡投过去一个赞赏的神,接着努力说服韩玉成道:“我和韩相是各取所需,但和大将军是互帮互助,所以们两个人的利益不冲突,不用担心自己的利益受损,就算觉得我这个人不堪合作,不妨先坐下来聊聊,万一听到后面对我的提议感兴趣呢?”
韩玉成寒眸中闪了闪,随后到白锦扶面前,一撩衣摆坐下来,“好,我就听听还能说出什么花来。”
江叔衡见韩玉成坐下来了,在白锦扶身旁找了个长凳坐下。
“那我就简单说两句,我们三个人合作,目的不同但是目标一致,我要保命,要权力,他要……”白锦扶说到这停顿了一下,转头问江叔衡,“要什么?”
“我怎么知道我要什么?”江叔衡一脸听不懂的茫然,“我都不知道在说什么。”
江叔衡是为了父兄报仇,但这点暂时还不宜让韩玉成知道,于是白锦扶心转了转,随便编了个理由应付韩玉成,“他就是帮我的。”
韩玉成凝视着白锦扶,表情慢慢变得玩味起来,眸光『露』出戏谑之,“我一开始只当和宁安侯之间暧昧不清,没想到是我了,胃口还真不小,玩脚踏两条船啊?”
白锦扶被韩玉成三言两语戳中了心窝,恼羞成怒地瞪他,咬牙道:“什么脚踏两条船,我和宁安侯是清清白白的,这么大人了能不能有点自己的判断力,不信谣、不传谣不知道吗?”
韩玉成故作了然地点了点头,啧啧了两声道:“和宁安侯是清清白白,那就是和大将军不清不白了,真是难为了宁安侯,这几天一直在到处找,都急成什么了,倒是和人家撇的干净。”
“风凉话说够了没?”白锦扶不怒反笑,桃花半眯着,朝韩玉成挑衅地笑着,“是,我就是这样翻脸无情的人,脚踏两条船都给我说少了,我还要踏这条船,给还是不给?”
江叔衡后知后觉到自己被冒犯了,横眉竖地指着韩玉成,“我最后警告一次,说话就说话,别夹枪带棒的,我嘴皮子是没们读书人厉害,但我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我不动手不是因为我怕,是因为我不想把事情闹大知不知道?”
韩玉成懒得和一个武夫计较,扫了白锦扶,低头漫不心地理了理袖口,“接着刚才的话继续说。”
白锦扶稳了稳心神,重新冷静下来,言简赅地道:“总之,有共同的敌人就可以一起合作,先把敌人扳倒,然后各取所需,以为如何?”
韩玉成沉『吟』片刻,反问:“我怎么知道们不背信弃,等到扳倒最上面的人,下一个铲除的目标不是我?”
白锦扶轻笑一声,语气嘲讽地道:“想只手遮天,又不想冒风险,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怕我背信弃,我又何尝不是在拿命陪赌?丞相大人,总不能只想着占便宜,一点儿亏都不肯吃吧?”
这已是白锦扶觉得自己嘴皮子最溜的一次,他誓自己背台词都没今天这么利索过,这要是还不能说动韩玉成动心,那他没辙了。
韩玉成听完白锦扶说的话,垂着睛沉了良久,像在权衡到底值不值得和白锦扶合作,白锦扶沉默地观察着韩玉成的脸『色』,可惜男人太深藏不『露』,光从表面,根本不出他到底动没动心。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就在白锦扶以为说服不了韩玉成的时候,韩玉成垂下的皮终于撩了上去。
“我不和无用之人合作,想说服我加入们的阵营,首先要让我到的价值。”韩玉成站起来踢开身后的椅子,居高临下地着白锦扶道,“找七皇子一事,现在是由我负责,过几日我就将带到皇上面前验明正身,要先想办能在这皇城立住脚跟,跟我说以后。”
说完便转身推开房门了出去。
韩玉成一,房间就恢复了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