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彧厌恶地转头,对那两个仆『妇』道:“你们两个是没懂我话,是想我现在一起发落了你们?”
仆『妇』们忙动作麻利从地上爬起来,来架起哭闹不止汪巧盈将人拖了出去,等哭声走远后,屋里屋外都恢复了安静。
白锦扶先去把门关上,然后到景彧身边坐下,仔细地观察景彧脸『色』,问:“你真没事?你是么候醒,我一来发现汪巧盈在你房里,以为你们……幸好没出么事。”
景彧微微侧脸,有意无意地躲避白锦扶探究目光,哑声道:“本来是睡了,到你在外面闹那些动静后就醒了,本来也没醉到不省人事地步。”
白锦扶忽然想到么,看了眼地上那摊水渍,“那汪巧盈送来醒酒汤你喝了没?”
景彧点了下头:“喝了,她趁我熟睡喂我喝了大半碗。”
白锦扶怀疑地道:“那真是醒酒汤?会不会放了别东西?安全起,不请大夫来瞧一瞧?”
“不必,我心里有数,此事毕竟事关家丑,不宜对外声张。”景彧抬手打断他,“你不是去了,怎么又到我这儿来了?”
白锦扶想起正事,从怀里『摸』出金鱼玉雕,递到景彧面前,“我想把这个送给你。”
景彧随手从白锦扶手心里拿走金鱼玉雕,“我收下了,候不早了,你早些去休息。”
白锦扶觉得奇怪,景彧怎么连他送东西看都不看一眼,就这么急赶他走?而且眼睛也不看他,好像一直在避开他视线。
不对劲。
“你怎么了?”白锦扶拉了拉景彧衣袖,脖子伸长了把脸凑到景彧面前,仔细地盯男人观察,结果他发现景彧脸倒没么大变化,但是脖子和耳朵都很红,呼吸声也能得出来很粗重,有带了点急促。
白锦扶好奇地用手『摸』了『摸』男人脖子上肌肤,感受到上面灼热温度后,惊呼出声:“你好烫!是不是发烧了?”
白锦扶触碰带给景彧反应极大,男人呼吸又变得急促了些,反手攥住白锦扶手腕,幽暗黑眸瞪了眼白锦扶,哑声警告:“别『乱』碰,没有发烧,是那碗醒酒汤里加了别东西。”
“别东西?”都是男人,白锦扶稍加思索就明白了景彧意思,怒极反笑,“居然这么下三滥手段,真是无耻之尤!侯爷,这虽然是你家事,我一个外人本不该置喙,但今日就算你怪我我也非说不可,你那个继母,有二弟,尤其是那个表小姐汪巧盈,这三个都不是么省油灯,你日后一定小心提防他们。”
“我明白。”景彧松开白锦扶手,似乎觉得很累,闭眼倾斜身体靠在床头柱子上,再次催促白锦扶离开,“你快走吧,我这儿没事了。”
皮肤上薄红蔓延到景彧脸上,让原本清俊脸染上了欲痕迹,单薄中衣下,精壮紧实胸膛不停地起伏,垂在身体两侧双手,也握成拳抵在床沿上,显然是在极力忍耐。
白锦扶不敢苟同地拧起眉头打量男人,“都这样了说没事?我去帮你倒杯凉茶来吧?应该能帮你缓解『药』『性』。”
白锦扶起身正准备去倒茶,景彧倏然睁开眼,一把拉住白锦扶手,黑眸中带了丝丝猩红之『色』,危险地注视白锦扶,“我都说了我没事,让你快走,你能不能话点?”
白锦扶咽了口口水,怔怔地道:“可你这样让我怎么放心离开?你明明需我留下照顾你。”
“我、不、需、。”景彧一字一顿地说完,可能是觉得己对白锦扶说话语气太冷淡了,用力闭了下眼,缓和语气道,“我酒没醒,又喝了汪巧盈送来汤『药』,你留下,只会造成我困扰,你明不明白?”
“我会对你造成么困扰?”白锦扶心跳因为景彧话不争气地加快跳动,耳边心跳如鼓,大脑里一阵阵晕眩,智告诉他不该在这候与景彧有再纠缠,可本心却在提醒他,有些问题没弄清楚答案,他可能会后悔一辈子,“你喜欢不是女人吗?而我是个男人,又能对你造成么困扰?”
景彧眉头动了动,慢慢松开白锦扶,撇头漠然地道:“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可白锦扶却在景彧松开他手瞬间,反抓住了景彧手,另一只手放在了男人肩膀上,面对面站在景彧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男人问:“景彧,你不舍得我走,除了因为我们交情,有没有别原因?”
这是白锦扶第一次唤景彧名字,景彧到后喉间滚了滚,默然了会儿后,扭动身体想推开白锦扶,声音沙哑地道:“没有意义,毫无意义,阿扶,如果你想认我这个兄长,你就快走……”
“我本来就没想认!”白锦扶手下骤然发力将景彧推倒在床上,随后倾身覆上去,撑起一只手俯视做是错误,可是这不是我能够控制,你能体会吗?”
景彧定定看白锦扶,脑子里因为酒精和『药』『性』催化,变得越来越混『乱』,眼前这个阿扶看起来让他觉得熟悉又陌生,他认识那个阿扶很乖巧很懂事,而现在这个,一点儿也不话,偏和他对干,可为么,为么他感觉……心跳快得不像己。
“我能帮你,我想帮你,让我帮你。”白锦扶空出来一只手,轻轻地抚上男人英俊眉眼,红唇微张,吐出话语仿佛带蛊『惑』人心能力,让景彧情不禁闭上了双眸,“既然喝醉了,那就当它是一场梦,醒来之后,就么都不记得了,好不好?”
……
景彧既喝了酒又中了『药』,可白锦扶是清醒,他当然不会趁人之危,只是用最简单方式帮景彧纾解压抑痛苦,也只有这情况下景彧,才没有拒绝他“帮助”。
青『色』织锦床幔放下来,阻隔了外面光亮,床里面光线晦暗不明,助长了情焰滋长,平日里端方清雅男人,现在披头散发地背靠在床头,清俊脸上覆盖一层薄汗,眉眼低垂,薄唇紧抿,一手紧紧攥身下褥,手背上青筋突兀,骨节泛白,一手攫住白锦扶肩膀,力道失控,五指都快嵌进了衣服里。
白锦扶跪坐在景彧旁边,背对男人脸,只知道机械地重复动作,别说做么更亲密事,连看一眼景彧勇气都没,可大脑却不受控地在想景彧脸上现在会是么表情。
终于感觉到男人紧绷身体放松下来,白锦扶正想头看一眼景彧现在是么情况,却景彧牢牢控制住了肩膀让他无法转身看到身后情况。
男人低哑沉闷声音脑后传来:“够了,出去。”
白锦扶『舔』了下干燥上唇,不放心地询问:“那个……一次就好了吗?”
“我说出去。”这次声音里好像含了一丝压抑愠怒,按在他肩膀上力道又增加了几分。
应该是觉得冒犯到了,所以不爽吧。
白锦扶脸上升腾起一片高温,他刚才脑子一热提出帮景彧,现在冷静下来想想,是又羞又愧。
景彧那样一个正人君子,发乎情止乎礼,若不是中了『药』,绝对不会与人做这事,可他一冲动都干了么,这不是把人家一个根红苗正好生往阴沟里带嘛。
这下都不用别人送他走了,他己都没脸继续待了。
白锦扶一言不发地下了床,临走前不忘帮景彧好床幔,看床幔上映出来男人若隐若现身影,在心里默默说了句,对不起,就让所有错误都停止在这一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