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扶没到景彧会跟他说这个,有些猝不及防,好一会儿才找回了音,若无其地笑着问,“我能问一为什吗?”
景彧将早就打好的腹稿说出来:“近日京中对我有些不好的流言,我怕连累到你,所让你暂时离开京城,等风言风语平息了再接你回来。”
白锦扶不动『色』地审视着景彧,试图从男人的微表和眼神深处寻找线索,“只因为这样吗?你前可从来不在乎这些流言蜚语。”
这段时间相处来,他们互相都对彼此有很深的了解,景彧也道,如果这时候不能用一个能让白锦扶信服的理由来说服他相信,他恐怕一时无法接受。
于喉结上滚了滚,将早就好的一个无懈可击的理由道出来:“因为我议亲,若放任流言不管,传出去对我的名不太好听,你能理解吗?”
原来如此,白锦扶心头蓦地一凉,虽然他也早就做好了准备离开,可当他离开的话从景彧嘴里说出来时,没到接受起来会如此困难,他设好了许多种怎离开,什时候离开的方式,结果千算万算都没算到最后竟由景彧亲手送他离开。
白锦扶唇边的笑意僵硬了一瞬,随后神『色』自如地道:“当然能啊,其实我也早在京城里待腻了,正出去四处走走看看呢,议亲好,可不能耽误,等你定了亲,别忘了寄封喜帖给我,我好赶回来喝你的喜酒。”
景彧深深望着白锦扶,黑眸中幽光浮动,里似乎隐藏了说的千言万语,可最后只眼睫垂眨了,再抬起已经平静无波,听到他说:“好。”
他说好。
好像有一盆刺骨的凉水从白锦扶头顶浇来,将他心里所有燃烧的热和希冀全部浇灭。
“好。”白锦扶也说好,桃花眼里盛满了和平时一样的笑意,语气轻松地道,“既然过完上元节就走了,晚侯爷可陪我去街上看花灯吗?就当给我践行了。”
景彧也笑了,“可。”
“除了看花灯,还猜灯谜,侯爷你猜灯谜厉不厉害?我听言瑞说,每年上元节猜灯谜头名拿到的花灯都特好看,今年的头名我可定了。”白锦扶做出一脸憧憬的样子,掰着手指头数到,“不仅猜灯谜,我还看舞龙舞狮,对了,还有喝酒,天晚上不醉不归啊。”
“其他都可,唯独喝酒不行。”景彧不赞同地蹙眉,“你忘了自己上次喝完酒什样子了?”
白锦扶眨眨眼道:“什样子?上次喝完酒什样我完全不记得了,我有说什做什吗?”
景彧薄唇微抿地翘起来,表讳莫如深,更加引起了白锦扶的好奇心。
白锦扶起身双手撑在书桌上,催促道:“你别卖关子,快跟我说说,我天晚上喝醉了到底干什了?”
景彧轻描淡写地说:“其实也没干什,就说了两句醉话。”
白锦扶好奇地睁大眼,“什醉话?”
景彧无奈地笑道:“既然醉话,当不得真,就没必再说了。”
白锦扶皱眉回忆了一自己当时醉酒的形,可惜破头都不出来,伸手过去在景彧的肩膀上左戳戳右戳戳,“你就快说吧,勾起了人家的好奇心话说到一半又不说了,这算什,都走了,总不能还让我带着遗憾离开吧?”
“你说,”景彧被他缠得没办法,握住他作怪的手的手腕,把人推回去,然后上身往后仰,黑眸里浮着淡淡的戏谑打量着白锦扶,拖长了嗓音沉『吟』道,“你姑娘,一定就……嫁给我。”
“……”白锦扶听完愣了一愣,慢慢坐回椅子上,咕哝道,“原来就这,我还为什呢。”
景彧挑了眉,“这还不够?”
“这算什醉话,我现在没喝酒也可说啊。”白锦扶不为然,忽然心思一转,看着景彧的眼睛认真地问,“你会娶吗?”
景彧一怔,“什?”
白锦扶重复问了一遍,“抛开救命之恩不谈,假如我女子,嫁给你,你会娶吗?”
景彧因为这个问题喉间发紧,偏偏上还得假装云淡风轻,“假设不成立,所这个问题没有意义。”
“你别这认真嘛。”白锦扶不满地用手敲敲桌子,“不过就个玩笑。”
“我不喜欢开这种玩笑。”景彧平淡地说完,站起身朝门口走出去,“今晚我处理公务到很晚,就不歇在你这里了。”
白锦扶没有回头,所没有注意到景彧的脚步迈得有多杂『乱』,背影好似落荒而逃。
他上身前倾趴在书桌上,把脸埋进手臂里,后悔自己刚才在对方一个直男的况,为什还问种蠢问题,看,人家都不屑回答你。
可能因为不甘心吧。
撩人的不他,可为什偏偏好像只有他一个人越陷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