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骗景彧,身后跟了那么多跟屁虫,他可能直接去见韩玉成,确是先约了林清疏,然后又偷偷让林清疏帮他请了韩玉成出来见面,顺手把喜欢『乱』嚼舌根景浩元给收拾了一顿。
韩玉成今天已经答应了他,最快元宵节后,最晚在正月底,就会将他七皇身份昭告天下,接他回宫,留给他安排后路时间多了,他得加紧时间行。
景彧听白锦扶说只是去见了林清疏,是见江叔衡就好,便没再往下盘问,洗了手到房里,看见白锦扶把一堆金银细软放在炕上摆弄,禁奇怪地问:“你把这些东西都拿出来做么?”
白锦扶随口编了个理由道:“我就是没做无聊随便拿出来盘点盘点,平时都是把东西随手一放,都记得自己还有些么家当。”
景彧饶有兴致地坐下来和白锦扶一起看,看见其中有一根墨绿『色』玉簪,拿起来放手中端详着道:“这是是我之前送给你玉簪?”
白锦扶看了一眼,点头道:“对,这块是上回冬至时候你送给我,你说这这根玉簪衬我肤『色』。”
景彧淡笑着问:“那你平日怎么戴?”
白锦扶道:“我比较粗心,我怕小心弄掉下来摔碎了,还是收起来比较好。”
心里却暗暗在想,这根玉簪既然是景彧送东西,那就?->>艽帕耍丫巳思遥鼓萌思叶骱谩?br/>
景彧却以为然地道:“碎了无妨,只要你喜欢,我再送你便是。”
白锦扶把玉簪从景彧手里抽放进匣里,“我现在有簪束,等需要时候再用它吧。”
景彧见白锦扶这么宝贝这根簪都舍得戴,微微勾了勾唇,又拿起一块眼熟羊脂白玉玉佩道:“这玉佩是上回我们出去逛街时候买?”
白锦扶往他手里瞄了眼,“是。”
景彧故意问:“玉佩好好挂在腰间会碎会掉,怎么戴?”
白锦扶把玉佩从景彧手里抢过来,放在手里恋恋舍地看了一眼,放进匣,“环佩玎珰,我嫌带在身上路时候太吵。”
景彧又拈起一块还未经雕琢籽玉,“这玉……”
白锦扶拿来扔匣,“你送。”
又拿起一枚扳指,“扳指。”
白锦扶脸上已经没有表情了,动作熟练地拿,“是你送。”
又拎起一串颜『色』极正红玛瑙手串,“还有这串手钏。”
原来他这些家当,有一大半都是景彧送给他,白锦扶仿佛自暴自弃似,一股脑都给它们放进匣里,“你送你送,都是你送。”
景彧瞧白锦扶脸上一点喜『色』都没,反而像丢了钱一样垂头耷脑,挑眉问:“怎么好像开心?是喜欢这些东西?”
“喜欢,都很喜欢。”白锦扶在心里暗叹一声,景彧哪里知道他心头在滴血。
这些都是景彧送东西,严格意上来讲,都是景彧送给原主那个救命恩人东西,而他呢,只是一个穿越过来灵魂,仅没有救过景彧,还欺骗了景彧感情,哪还有脸把这些东西拿,虽然舍得,但只能含泪将它们留下。
白锦扶转过头避开景彧视线,目光里满含遗憾地盯着匣里这些宝贝,忽然冒出一个念头,就算能全部带,那总可以拿一样留作纪念吧,这应该算过分?毕竟这些日以来,他和景彧友谊是真啊。
于是把匣抱到景彧面前,指了指匣里东西道:“侯爷,如果让你只能选一样东西重新送给我,你会选哪样?”
景彧敛着眉头,解地看着白锦扶问:“你这是何意?”
白锦扶拉过景彧手往匣里伸,催促道:“就随便说说嘛,你快选一个你最想送给我。”
景彧疑有他,真低头在匣里认真地挑拣了起来,男人修长骨节分明手指从各种颜『色』宝石玉器上慢慢划过,优美像一幅画。
白锦扶屏气凝神地盯着景彧手指,等着他最终会落在哪一样宝贝上,可等了好一会儿,景彧却收回了手,摇了摇头太满意地道:“这些东西送给你时我觉得尚可,但现在仔细看看,好像都怎么样,等我有了空再去库房里找找,给你送些最好过来。”
“……”白锦扶听景彧这么说,心里很是滋味,胸口又酸又胀,还没到最后离一刻,那些舍难过情绪就快要将他整个人淹没了,他垂下长睫,掩饰好眼中伤感,扯起嘴角故作轻松地道,“都说了只是随便说说,以后以后再说,你就先从这里面选一样嘛。”
景彧敏锐地察觉到白锦扶似乎情绪有异,于是低下头凑近了白锦扶脸,仔细地观察他脸『色』,“你今日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言行举止奇奇怪怪。”
白锦扶眨眨眼,将情绪都藏进眼底,抬起头神『色』自若地看着景彧,反问:“我怎么奇怪了?我明明好得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