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浩元见白锦扶还敢拿景彧威胁他,眼睛一瞪,冷笑道:“少拿侯爷来吓唬我,们两个做了这等丑事出来还不让人说?”
“看来二爷是不相信我说的了。”白锦扶从书桌后面慢悠悠走出来,等走到景浩元背后,趁他一个不备,抬起一脚就往景浩元屁股上踹上去,只把景浩元踹往前一扑,滚出去老远摔了个狗吃屎,讥笑地道,“在信了吗?我要是真和侯爷有什么,还有力能一脚把踹这么远?”
景浩元好一儿才缓过神来,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表情为愤而变扭曲,指着白锦扶大声道:“白锦扶!竟敢踹我?!”
白锦扶拍拍手,嘲弄地道:“谁让二爷非不相信我说的话呢,那我只能身力行来证明我和侯爷是清白的。若二爷不服,我们就等侯爷回来去他面前说,若侯爷觉我这一脚踹的不对,我凭二爷发落如何?”
景浩元脸都绿了,可又自知理亏,不敢和白锦扶动手,只敢指着白锦扶咬牙切齿地骂:“好啊个小娘养的,仗势欺人是吧?等着!老子定叫吃不了兜着走!”
说完便捂着屁股,一瘸一拐骂骂咧咧地走了出去。
景浩元不来找白锦扶,白锦扶还一时半儿还想不起他这个人,景浩元一来,白锦扶就记起自己还有件事没做了。
在离开宁安侯府前,他必须想个办法让景浩元和汪巧盈这对『奸』-夫-『淫』-『妇』的『奸』情暴『露』才行,让他们对景彧再产生不了威胁。
景浩元本来以为自己拿捏住了白锦扶的把柄,兴冲冲地过去找白锦扶问罪,没想到却在那儿自讨了番没趣,白锦扶有景彧撑腰,他又没处撒,心里憋闷,出府约了一帮狐朋狗友去酒楼喝酒。
酒喝到兴头上,席间有人不怀好意地问起景浩元关白锦扶的事,景浩元本来就为一直被景彧压在头上感觉憋屈,又挨了白锦扶一脚,酒意上头,便口无遮拦地对两人不满的牢『骚』全都发泄了出来。
“那照二爷这么说,家兄长和那姓白的俏郎君,两个人真的有一腿啊?”
景浩元大着舌头,摇头晃脑地道:“两个人晚上都睡一起了那还有假?我们府里的下人可都看见了!”
“哎呀真是没想到宁安侯看着光风霁月,在自家府里竟然也干这种风流事。”
景浩元眯着醉眼,不屑冷哼,“什么光风霁月,谦谦君子,都是人前装出来的!我早就看出来他们有问题了!他对他,比对我这个亲弟弟还要好一百倍,又不是一个爹生的,凭什么?们说凭什么!”
“哈哈哈,二爷消消,就算是亲弟弟,也比不上放在心尖尖上宠爱的金丝雀啊!”
包间里传出一阵促狭的笑闹声,正说的起劲儿呢,忽然包间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一个高大魁梧的壮汉像一尊凶神恶煞的门神一样立在门口,眼神冷冷地朝房里扫视。
景浩元被人打搅了兴致,拍案而起,指着壮汉怒道:“是何人?胆敢私闯进来,知道爷是谁吗!”
壮汉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景二爷是吗?我家大人有请。”
景浩元抬起下巴不屑地问:“家大人是哪个?把他叫到我面前来,爷要是心情好,说不定还能赏他一杯酒喝。”
壮汉懒他废话,直接挥手从后面叫了两个帮手出来,指着景浩元道:“带走。”
打手冲进去,二话不说,架起景浩元就走,景浩元这才知道慌了,大喊救命,可旁边都是一群喝醉醺醺的公子哥,根本没什么反抗能力,跟着一起慌了神,只能眼睁睁看着景浩元被人带走。
壮汉们拖着景浩元来到了隔壁房间里,打开门已经吓腿软的景浩元扔在地上,房间里还站着一个人,背对着门临窗独立,壮汉朝那人恭敬地行礼道:“大人,人带来了。”
景浩元抖抖索索爬起来,害怕地问里面的人道:“是何人?我兄长是宁安侯,我警告可别『乱』来!”
“方才那般肆意诋毁宁安侯清誉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他是兄长?”那人施施然转过身来,清贵英俊的面庞上满是讥诮鄙夷的表情。
“是……”景浩元仿佛不敢相信一般用力『揉』了好几下自己的眼睛,慢慢认出了眼前人,表情变又惊又恐,“韩相?!”
说完腿一软,直接就给韩玉成跪下了。
韩玉成面『色』冰冷,语威严:“景浩元,可知诋毁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景浩元忙抱拳告饶道:“韩相恕罪啊,是我口无遮拦,我该死,我犯浑,求求您看在我兄长的面子上饶了我这次吧!”
“饶了,岂不是助长了京城里这股在背后肆意编排说人闲话的歪风邪?”韩玉成冷笑,“今日既然叫本相给撞见了,那也只能用来杀鸡儆猴了,来人,景浩元送去京兆府,让京兆尹按律处罚。”
“遵命!”
壮汉们可不管景浩元的鬼哭狼嚎,拖着人就出了门,隔壁房间里他的狐朋狗友见势不妙,也早就一哄而散,等人都走光了,酒楼里才又安静了下来。
“到底还是舅舅官威大,景浩元那腌臜货在您面前只有跪着说话的份儿。”一直藏在房间屏风后面的白锦扶走了出来,笑『吟』『吟』地对着韩玉成抱拳道,“谢舅舅替我做主,让我验了一把以权压人是什么感觉。”
韩玉成哂笑一声,挑眉道:“我堂堂一个丞相,被叫过来给判这么芝麻绿豆点儿大的案子,这份人情预备怎么还?”
“这不是我认识的人里,就属舅舅您最厉害,我这才只能求到您这儿?”白锦扶一边毫无诚意地拍马屁,一边不以为然地摆摆手,“咱俩又不是一时的交易,别着急,来日方长,总有还的时候。”
韩玉成勾唇冷嗤,早料到白锦扶赖账,不过也没他计较,忽然想起什么,眯起寒眸凝视着白锦扶,“对了,景浩元方才说的什么景彧晚上与床共枕,这些事情到底是真是假?”
白锦扶想起这事儿就头疼,昨天晚上不过是被景彧握了下手,他整个人一直精神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着。
某些直男对gay的杀伤力真是想象不到的大。
但对着韩玉成,总不能说实话,白锦扶『揉』了『揉』眉心,苦着脸道:“当然都是景浩元他胡说八道,纯属子虚乌有的事,侯爷的为人别人不清楚,舅舅您还能不知道嘛。不过舅舅啊,这宁安侯府是不能久待了,还劳您帮我想想办法。”
再和景彧“睡”几天,他怕自己这个本来就弯的就要被直男给掰成蚊香了。
韩玉成见白锦扶愁眉苦脸似乎真的是一心想要离开宁安侯府,暂且相信了他对景彧是真没有暧昧方面的感情,是难的一次大发善心没有趁火打劫,痛快地答应了下来,“好,我替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