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棠站在景彧身旁,听着那几个公子哥胡说八道,气得脸涨红了,忿忿不平地盯着屏风背面那几个人的身影,气不过地问:“侯爷,您干嘛不让去教训他们?他们般诋毁您分明就是嫉妒您!”
“没有必要,嘴长在别人身上,你不能管住每个人的嘴。随他们去,身正不怕影子斜。”景彧看着窗外若有所思,他坐的地方高,远远还能看见白锦扶乘坐的马车的影子,看马车行驶的方向,应该是要出城,心里有些疑『惑』白锦扶是准备去哪儿?
不一会儿,景彧的一个随从上了楼,景彧见随从身后空空,没有人跟着,了然地问:“他不愿意?”
随从愧疚地垂下头,“回侯爷,是小人办事不没有把人请过,江将军他不愿意见您,说跟侯爷您话可讲。”
景彧似早有预料,不紧不慢地给自己倒了杯茶,“他还说了什么没有。”
“他还说……”随从打量了眼景彧的表情,有些犹豫该不该把实情讲出,支支吾吾地道,“还说,白公子不是您养在笼子里的鸟儿……您权限制他往哪儿飞……早晚有一天,白公子会离开侯爷您……”
“知道了。”景彧面『色』不改地喝完一杯茶,他本是想请江叔衡出,打算好好跟他讲讲道理,让江叔衡后别再招惹白锦扶,不过他也清楚江叔衡是什么驴脾气,本也没抱多少希望江叔衡会真的愿意坐下跟他好好谈一谈。
罢了,既然江叔衡那边讲不通道理,他也只能去白锦扶面做个恶人了,哪怕白锦扶对江叔衡经有了情意,会怪他怨他,他也要帮白锦扶挥剑斩情丝,总有一天,白锦扶会明白,他做一切,是为了他好。
——
出走了一个时辰,白锦扶的马车到了莲华观山下。观的时候,他趁着身后言瑞言寿两个跟屁虫没注意,附在两次领他上山的小道童耳边说了些悄悄话,说自己今日不方便私下见季风摇,请小道童代为上山转达。
小道童也知道白锦扶是国师邀请的特殊客人,听话地上山帮白锦扶通禀,季风摇听小道童说完后也没为难白锦扶,直接把解『药』让小道童带下山交给他,是通情达理。
白锦扶没想到季风摇么好说话,但是他总有一种季风摇是在放长线钓大鱼的预感,假装好人,好让他掉轻心,等到他付出信任的时候,就是季风摇『露』出真面目的时候,像极了那种拿棒棒糖诱哄知少女的老变态。
还好他头脑清醒,没有被季风摇伪善的面目麻痹。
白锦扶拿完解『药』后便直接回去了,到了晚上回到宁安侯府,刚一走住的院子,就碰到陆棠从里面出,少年闷着头脚步匆匆,不知道要去做什么,一下没注意到白锦扶从外面回。
白锦扶赶在陆棠快要撞到自己伸臂拦住人,着问:“么着急忙慌的去哪儿呢,你是找的?”
“公子你回了,”陆棠抬头一看是白锦扶,眯眯地行礼道,“小的不是找您的。”
白锦扶奇怪道:“那你怎么在儿?”
陆棠挠挠头道:“噢,是帮侯爷送东西的。”
白锦扶看了看陆棠空空如也的手,“什么东西?”
陆棠道:“是侯爷平时穿的衣物,用的寝居被褥些。”
白锦扶更加感觉奇怪,“好好的,侯爷用的东西你为什么往里送?”
陆棠转身朝后指了指,“因为侯爷他打算接下就住公子您儿,所让小的把他的东西搬到您儿。”
白锦扶听完足足愣了有三秒的时间,大脑接受完一讯息,反应过不可置信地问:“你说什么?”
什么鬼,景彧要住在他儿?
白锦扶说出口的声音不受控地放大了好多,陆棠被他吼得吓了一跳,捂着一边耳朵哀怨地道:“公子,您差点把耳朵给喊聋了。”
白锦扶感觉头有点晕,边『揉』太阳『穴』边问:“侯爷人呢?”
陆棠道:“侯爷现在就在里面呢,正等着您回呢。”
离开半天,突然就多出了一个“室友”,白锦扶想立刻扭头就走,请问现在离家出走还得及吗?
就因为昨天撞见了他和江叔衡“夜半私会”,就要把他当犯人一样盯防?至吗?他还能不能有点个人空间了!
白锦扶正在选择和景彧同吃同住,还是选择离家出走者中间犹豫不决,里面的景彧听到了白锦扶说话的声音,从屋里走了出,站在抱厦下面远远看着他们,“站在外面做什么呢?回了怎么还不屋。”
白锦扶注视着景彧,身体两侧垂在袖子里的手把指节捏得咔咔作响,好,可是你『逼』的,待会儿可别怪恶心你。
白锦扶一脸视死如归,昂首挺胸,大步流星地朝景彧走过去,拉过景彧的手臂把人拉屋里关上,表情极其严肃地看着景彧,道:“侯爷,是断袖点你知道吧?”
“知道。”景彧神『色』自若地问,“怎么了?”
“你知道还离么近?”白锦扶直勾勾地望着景彧,一步步『逼』近男人身,故意压低嗓音暧昧地道,“你搬到儿与同住,朝夕相对,就不怕对你起了什么非分想?”
他说完自己起了鸡皮疙瘩,老天爷,请原谅他调戏直男,是情非得。
景彧也不躲不闪直视着白锦扶,目光里一片淡然,“你可起。”
白锦扶一怔,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什么??”
景彧淡定地继续道:“但不会回应你。”
白锦扶:“……”是他疯了产生了幻听,还是景彧疯了?
“总比你对着江叔衡那样的人能动情要好。”景彧语重心长地又道,“你就是因为平日里能接触到的男人太少所会饥不择食,江叔衡并非良人,你趁早对他死心罢。”
白锦扶眉头紧皱费了好大气听懂了景彧的意思,脸『色』一下子变得分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