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扶看着季风摇眨眨眼,眨眼功夫就在眼角『逼』出几滴热泪,双手抓住季风摇的手紧紧握在手里,感动不已地:“国师,之前是我误会你了,没到你对我母如情深义重,你放,我什都听你的,一定要让那些对不我们母子的都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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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小年那一晚家宴过后,景彧忽然变得忙碌了来,每日天不亮就出门,到了晚上夜深静的时候才回府,正常时在府里根本见不到他的影。
没几天就要过年,白锦扶抽空也上街置办了些年货,路过一家玉器店时,他去转了转,中发现了一枚玉雕,那是一整块水头不错的翡翠,大概鸡蛋大小,上面雕刻了一片莲叶,莲叶下面是一条活灵活现的小金鱼。
白锦扶把玉雕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了一会儿,越看越喜欢这条玉雕上的小金鱼,着景彧送了金鱼给他,他也该回个礼才是,那不如就把这块鱼戏莲叶的玉雕送给景彧好了。
白锦扶买下了玉雕,可近几日一直见不到景彧的,没找到机会把礼物送出手。
礼物送不出去,白锦扶就拿来自己把玩,一边手里盘着玉雕上的金鱼,一边眼睛出神地看着在鱼缸里欢快地游来游去的金鱼,喃喃自语:“金鱼啊金鱼,你说你最近都在忙什呢,也不知来找我,我一个好聊啊。”
等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猛地一惊,他居然在对着两条鱼说话?
完蛋,他一定是魔怔了,也不知季风摇给他吃的那『药』是不是有什副作用。
直到除夕那夜,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景彧才出现在团圆饭家宴上,吃完饭后,理所当然要待在一守岁,一家在一,免不了要谈论家常,而白锦扶一个外,还是个现代,古代家里说的许多事他都听不太明白,只能干瞪眼看着他们聊,全程都『插』不上几句话,听得他昏昏欲睡。
景彧先发现了坐在边上瞌睡的白锦扶,开口问:“阿扶,你是不是困了,要不要先回去休息?”
白锦扶听到景彧点他,连忙将体坐直,不好思地:“没有没有,我没事,就是刚刚晃了个神。”
汪巧盈巴不得几次三番坏她好事的白锦扶赶紧滚蛋,于是娇笑着劝:“白公子不必勉强,困了就先回去休息吧,反正这里也没外。”
汪巧盈明明双亲都健在,大过年的却也不回自己家,非就是知春节期,百官罢朝休假,她可以趁景彧在家的这段时办亲近景彧罢了。
白锦扶暗暗冷笑,他今晚就算拿两根木棍把眼皮撑来熬到天亮,也要把这个电灯泡当到底。
可没到,景彧这时候却站了来,走到白锦扶前,:“我送你回去。”
白锦扶仰头看着男多日不见,还是和以前一样英俊的眉眼,愣了一下,回过神赶紧说了声“好”,然后站来和其他行礼告退,跟上景彧的步伐走了出去,气得汪巧盈在里面干跺脚。
除夕的晚上不见月光,外面天『色』很黑,周围树影幢幢,伸手不见五指,陆棠和言瑞着灯笼走在前面帮着照明,景彧和白锦扶并肩走在后面。
风声萧萧,地上还有前几日下的积雪,靴子踩在上面咯吱咯吱作响。
好像有点儿太安静了,白锦扶偏头瞧了瞧景彧,不知怎地,几日不见,感觉变得疏来,于是咳嗽了一声,先开话匣子,“侯爷,你前几日很忙吗?”
景彧淡淡:“嗯,每到年底,户都是最忙的。”
白锦扶不疑有他,来准备的新年礼物还没送,于是手悄悄伸袖子『摸』索了一阵儿,把玉雕金鱼拿出来攥在手里,正给景彧一个惊喜,忽然又听景彧:“一年过去年纪又长了一岁,前阵子我太忙,耽误了给你说亲的事,现在空了下来,有时帮你相看了,若有合适的,节后就下定吧。”
白锦扶听他旧事重提,忙:“不用不用,我真不急成亲!”
景彧严肃地:“男婚女嫁,天理自然,不许推脱。”
白锦扶不满地小声嘟囔:“那侯爷你不也没成亲,你还比我大几岁呢。”
景彧低头看了眼脚下,淡声:“我的婚事已经请媒在说了,说不定还要定在你前头。”
“……”白锦扶脑子里一懵,空白了一瞬。
景彧侧头望着白锦扶,声音在浓浓的夜『色』中有些缥缈,“所以你的婚事也要加紧,到时候咱们侯府说不定还能来个双喜临门。”
双喜临门?好一个双喜临门。
白锦扶中五味杂陈,不知是什滋味儿,本来算送给景彧的玉雕金鱼被他紧紧攥在手里,都快嵌肉里他却好像毫察觉似的。
直到了他住处的院子,看着景彧离开,关上了房门,这礼物到底也还是没能送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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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是正月初一,景彧带着杨氏和景浩元宫去给淑妃请安,白锦扶在京城没亲戚可走,在屋子里宅了一日。
到了正月初二,许多家里有待嫁女的官宦权贵一听说宁安侯准备要说亲了,纷纷带上家里的女眷来到宁安侯府拜年,谁不得景彧这样一个品贵重,仪表堂堂,外加前途量的好女婿,那天来拜年的差点把宁安侯府大门的门槛给踩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