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24章只能和你鱼死网破(双更……

铜镜里的美人微眯起双眸,姣好多情的桃花眼里流『露』的不是温柔缱绻,是阴冷的算计之『色』,若他张脸不是长得像具身体的生父,就可能是像生母了。

所以季风摇极有可能是认识他的生母莲舒夫人,才一眼就认出了他是七皇子!

如此一来,一切便都说得通了。

白锦扶想到此处,双眸微睁,心中豁然开朗。季风摇让他三日之内去莲华观找他,为了景彧的安危,去是肯定要去的,但是不能什么都不做,等着被人牵着鼻子。

他立即让言寿去给林清疏送信,信里写了,让林清疏去找韩玉成要有关莲舒夫人生前所有事情的记录,虽然莲舒夫人死的不光彩,皇宫里对她的事讳莫如深,但白锦扶觉得韩玉成一定有办查到。

果然韩玉成没让白锦扶失望,两日后,韩玉成将查到的保存皇宫里有关莲舒夫人的资料记录都送到了白锦扶手上。

莲舒夫人的一生很短暂,她并非大鎏人士,是大鎏下面一个附属小国送给隆庆帝的贡女,十七岁入宫,到十八岁生下七皇子不久后便被赐死,她大鎏皇宫活了一年,十七岁之前故乡的经历也不可考,因此关于她的记载很少,几乎都是寥寥数语。

通过些寥寥数语能够知道,莲舒夫人长得十分貌美,子婉约柔顺,因此刚进宫便得到了隆庆帝的宠幸,最得宠的候,隆庆帝十日有七日都要召幸她。

可惜红颜薄命,不知道是哪个嫉妒莲舒夫人的小人,宫里散播看到莲舒夫人与侍卫私通的谣言,隆庆帝本就疑心病,加上年纪大了,难免就怀疑自己年轻貌美的爱妾不不甘寂寞,去找年轻的男人苟且,为了保住自己的颜面,于是便暗中下令将莲舒夫人和刚出生的七皇子处死。

到莲舒夫人死亡为止,宫里便再没了对个可怜的女人和下落不明的七皇子的任何记录。

莲舒夫人早二十年之前就经身故,季风摇却是五年前才来的大鎏,一个居住深宫里的妃子,一个闲云野鹤的道士,两者之间看起来根本不产生交集,若季风摇真的认识莲舒夫人,可能是莲舒夫人进宫之前。

白锦扶看完莲舒夫人的记载后,脑子里冒出来一个想,天季风摇见到他张脸的反应么大,莲舒夫人可能对于季风摇言是一个很特殊的人,等等,季风摇该不是喜欢莲舒夫人吧?!

他好像有点猜到季风摇为什么渣他了,根据他以往拍的些狗血电视剧剧情的『尿』,季风摇和他之间极有可能是什么狗血的白月光替身剧本,个白月光,就是他亲娘莲舒夫人!

好家伙,得不到自己爱的女人,就因爱生恨折磨人家的儿子,个季风摇是从哪个垃圾堆里刨出来的渣攻?

差不多『摸』清了季风摇的底细,白锦扶收拾收拾准备去找季风摇要解『药』。

第三天一大早,等景彧去上了朝,白锦扶紧跟其后离开了侯府。

去莲华观之前,他先去了一趟大将军府想找江叔衡陪他同行,可到了大将军府,外面的看守让白锦扶等门口进去回禀,没一儿回来却说大将军今天有事不见客,让白锦扶赶紧离开,他直接连江叔衡的面都没见着。

白锦扶有些奇怪,明明之前江叔衡对他的态度还挺友好的,担心他出事晚上翻墙也要来看他,怎么才几天没见,突然就把他拒之门外了,该不真是了景彧晚的话,以后要和他保持距离吧?

算了,间有限,季风摇给的三日期限马上就要到了,就算他能等,景彧也等不了,求人不如求己,既然江叔衡不想见他,他一个人去莲华观就是了。

白锦扶不是第一次去莲华观了,习惯了以前坐的现代交通工具,前两次他都觉得一路上的间很漫长,可次也许是因为感觉到了前方有未知的危险等着他,路上的间过得格外快,一眨眼的功夫他人就站了莲华观山下,都不给他反悔退缩的机。

但他当然是不退缩的,景彧还等着他回去救,不管莲华观是什么龙潭虎『穴』,季风摇是什么豺狼虎豹,他也要闯一闯。

季风摇应该早有吩咐,白锦扶刚进山门,便有小道士过来引领他上山。

到了季风摇的炼丹房门口,小道士示意白锦扶让他一个人进去,然后便离开了院子。

白锦扶炼丹房门前站了儿,院子里静悄悄的,有四面墙围着,连棵树都没有,十分空旷冷清,山顶上的风呼啸着吹进院子里来,尤为刺骨,穿透过人身上的衣衫,钻进骨缝里,冻得人从外面凉到心底。

白锦扶深呼吸了一下,活动了下僵硬的手指,伸手推开门了进去。

屋子里,炼丹炉里还炼着丹『药』,倒是很温暖,如果忽略些苦涩怪异的『药』材味,以及站窗户前面个让他一见到就感觉后背汗『毛』直立的季风摇,白锦扶或许乐意里多待一儿取取暖。

外面是寒冬腊月,屋子里虽然暖和,但也比不上春夏节,可季风摇却像是完全不怕冷一样,穿了一件单薄的素白道袍,他身量颀长,衣衫下面的身材瘦却有型,侧脸轮廓深邃,眼窝深凹,鼻梁高挺,皮肤奇白,仔细看长似乎还带了点异域风情,给男人更增添了一丝神秘『色』彩。

白锦扶不想和季风摇做无谓的周旋,直截了当地道:“国师大人,我来了,宁安侯与您素无仇怨,还请国师大人能够赐下解『药』,不要为难一个好人。”

季风摇到白锦扶的声音身形没动,缓缓转过看了他一儿,漠然地开口:“解『药』就桌上,自己过来拿。”

白锦扶握了下拳,朝季风摇身后的桌子了过去,近一看,却发现桌上摆了两个『药』瓶,有瓶塞不同,一个是红的,一个是蓝的。

“敢问国师,两瓶哪一瓶才是解『药』?”

“本座可以给宁安侯的解『药』,但是,要将另一瓶『药』服下。”季风摇回过身来,琥珀『色』的瞳仁像极了某种猫科动的眼睛,暗藏着一丝看到猎的兴奋光芒,沙哑的声音低沉富有磁,像擅长蛊『惑』人心的海妖。

白锦扶不假思索地应下来,“好。”

季风摇有些意外地皱眉,“就样答应了?”

“我答应了还不好吗?”白锦扶似笑非笑地看着季风摇道,“反正如果我不答应,也想方设『逼』我答应的不是吗?既如此,我何不让自己好受些。”

季风摇些套路,白锦扶早知道了,无非就是下蛊下『药』来控制人受他摆布,反正反抗到最后也是没用的,还不如痛痛快快接受,还能少受些罪。

不过显然以折磨人为乐,喜欢欣赏被他折磨的些人脸上惊慌恐惧的表情的季风摇对白锦扶的反应很不满意,他缓步靠近白锦扶,周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直到迫使白锦扶要抬起看他,才停了下来。

“知道自己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