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我妈!”温惠如冷着脸。“我儿子呢?我就想知道,我儿子呢?”

她儿子......被这个混蛋推下海了啊!

人彻底清醒过来,权振营哪里还敢说出真相?

他支支吾吾吞吞吐吐,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翻来覆去都是那些“阿冰,他掉下了海......”,“我没抓住,我真没用”,“妈你打死我算了......”诸如此类没有半点营养的废话。

温惠如也崩溃了,抄起墙边储物格里的哑铃就要往权振营脑袋上砸。“你还我儿子!还我儿子!你这个混蛋还我儿子!”

权振营差点吓尿,但哑铃没落他脑袋上,倒是温惠如腿一软倒在了他跟前。

夏弘毅不知什么时候也出现在了地下室里。他将手里的注射器丢到一边,在温惠如身边蹲了下来,缓缓摸摸她的脸:“惠如啊,你可真让我好找。走了,回家去。”

他摆摆手让两人抬了个担架来将温惠如运走,嫌弃地看了一眼在地上被吓得大气不敢出的权振营。“看你都干了些什么事!你最好跟我老老实实的,少耍花招!”

权振营跪在地上,吓得直哆嗦。“爸,爸......饶了我,求求您,饶了我!我可什么都没说,真的,我什么都没乱说......”

......

温惠如被夏弘毅扎了镇静剂。

她不能动,整个人的意识也开始发漂。但她直到被抬上担架,都还没彻底失去意识。

她听见了夏弘毅跟权振营的对话,整个人像是彻底掉进了冰窖里。

她从来都知道夏弘毅外面有人,可属实没想到他会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她开始怀疑自己,原来这二十多年,她压根就从未将这个枕边人认清过。

从那天之后,温惠如就“疯了”。

无论是在别人眼里,还是在她自己眼里,她已经彻彻底底“疯了”。

第二天,各种媒体都跑到了夏家来蹲点,缠着夏弘毅和老谭,询问一大堆尖锐的问题。

“听说夏太将夏公子失踪归咎于另儿婿,并找人绑架了他,请问这事属实吗?”

“那您对此事怎么看?”

“夏公子在南洋的搜救工作有进展吗?”

“坊间有传言说,另儿婿与您达成了某些私下协议,您方便透露一下吗?”

“听说夏公子并不是意外坠海失踪,而是在南洋从事了非法行当,被警方通缉,所以躲起来了。请问夏公子在家时是否就沾染有HDD之类的恶习?”

......

老谭都要崩溃了。

夏弘毅还算淡定:“你们这是扰民,我可以报警。”

“那,您不正面回答,算不算是一种默认呢?”有不怕死的媒体记着还敢继续追问。

“够了。我太太受到儿子失踪的打击已经出现了抑郁症状!现在每天都要靠打针吃药度日!你们做个人吧!那天她只是约了儿婿详谈我儿子失踪的细节,希望能获得更多线索!我儿婿现在日子也不好过,终日以泪洗面......请诸位做个人,不信谣,不传谣,好吗?!否则,我将保留起诉的权利!”

这个场景,温惠如在夏家大宅二楼卧室看得一清二楚。

而此时的她,手腕上挂着一把链子锁,另一端则锁在床头上。

她出不了这个房间,甚至连下床走走的空间都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