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对美的人和事物都抱有新鲜感。

柳总也不例外。

新来的小帅哥讲话软软糯糯的,最得他的喜欢。谁不爱左拥右抱呢?

他享受着他们的恭维,便没再理会权振营和夏冰。

他们也终于得以脱身,在洗手间说了会正常话。

“你疯了啊,小添。老柳他很变态的!你怎么还主动提出要跟他一起啊?!”权振营从头到脚,满身都写着大写的拒绝,每根寒毛都挂满了抗拒。

夏冰低头嘟囔:“不是你说,让我灌他就好嘛?我以为没事。”他的脸上还算平和,但心里已经是不知道翻了第几次白眼了。不想让我提这茬怎么早不带着我出来尿遁呢?这不就是暴躁我把你名字拎出来拉到一起了么?

权振营按住他肩膀,咄咄逼人地将他挤到墙上:“你既然是答应了他,就千万要保护好自己。他单独拿给你的东西别吃别喝。对,给你的烟也不要抽。记住了,嗯?”

夏冰心里一阵膈应,怎么,他想单独溜掉?那哪儿能呢?

他做出一副惊恐的样子,一头扎进权振营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营哥,营哥你可不能弃我不顾啊!我害怕。嘤嘤嘤~~~人家刚刚,刚刚怕那柳总为难你,讨好他帮他捏肩膀,手......手都酸了。你你你,你怎么可以扔下我自己先走?呜呜呜~~~”

权振营也是骑虎难下,刚刚到手的美人还没吃进嘴,就这么扔给别人,确实也挺可惜。

“我没有要自己走的意思啦。只是给你提个醒。哎呀,好啦好啦~~~别哭了啦。”

他烦躁地揉着夏冰的后脑勺,差点把他的假发给弄移位。

夏冰赶紧从他怀里出来,抬起头甜腻腻地破涕为笑。“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营哥对我最好了。有你这句话,我心里可是有底气多了。哥,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啊!你说,咱俩能把那个姓柳的灌到不省人事不?”他的表情认真诚恳,显然是把权振营当成了自己人。“他酒量好吗?能喝多少啤的?我叫上几个兄弟,就不信灌不倒他丫的!”

夏冰这番话让权振营也莫名有了些底气。他确信这个他追了这么久的男孩,真的为他敞开了心扉。捕猎即将胜利的喜悦,充斥在他的心头。别说他是要钱,要股权,就是要魂要魄,他也能给上一缕。

“灌倒他自然是可以。我今天,也有这个打算的。来,我们一起。”他压下心头烦躁,笑着凑上前去试图贴上夏冰的唇角。

“有人来了!怕不是柳总喝多了要来这里释放一下?”夏冰头一偏,让权振营扑了个空。

权振营停下动作,屏息仔细听了半天也没见有人进门。

正在兴头上被忽然这样冷不丁打断,他心里像被猫爪子挠过一样,痒着还疼,难受得紧。他用力控住夏冰,准备继续亲密动作。

夏冰却笑嘻嘻地把他推到一边去。

权振营刚想发作,洗手间大门被人猛然推开,一个身材高大穿着调酒师制服的男人走进来,眼神凌厉地瞥他一眼。

他莫名觉得那人挺熟悉,但又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先前这人在吧台调酒的时候,他就觉得此人看着面熟,但酒吧环境嘈杂,当时他也没做多想。

但此时,那个调酒师目光凌厉,带着审视和敌意。

他们的目光胶着在一起,就有了些剑拔弩张的意味。

“你看什么看?没见人谈过恋爱吗?”权振营面色不善,挑衅地对着李冠缨。

夏冰扯扯权振营衣角,撒娇道:“营哥,你挡路了啦!好啦,咱们别跟他计较,咱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不是吗?”

“嗯。”权振营点点头,拉着夏冰一脸不服气地走了。

李冠缨强忍着想一拳锤到权振营脸上的冲动,指甲都快把手心抠穿了。

夏冰拼命跟他使眼色,反复告诫他要冷静,要冷静。

他说“咱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表面上是在跟权振营说话,实际上是说给李冠缨听的。

李冠缨收到信号,便只能忍下去。待那俩人离开洗手间,激愤和压抑让他忍不住对着空气使出一套组合拳,甚至腾空使出很久不用的轻功来。落地后他仍觉得不爽,狠狠在地上跺了一脚。

“造孽呀!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