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橙一过去,俞寒洲就极为熟练地哄他,让人给他端热牛奶,哄他回去睡觉,吩咐暗卫下来给他打扇子。

其实并不是多么帅气的场面,在寻常百姓家里也是常见的,可馥橙就是一直记得,记得药房里闷热的空气,记得俞寒洲额上的汗水,记得被汗水浸透的里衣,记得每次他不愿喝药,那只始终稳稳端着药碗的手,遒劲有力。

换个人来做也不是这样的效果。

他砸一碗,俞寒洲总会耐心地再熬一碗,直到他愿意喝。

馥橙伸出指尖碰了碰碗,触感温热。

他伸手想要接过……可俞寒洲却绕过了他的手,抬手就要抱他。

馥橙忙把住对方的手,摇头。

“你别乱来。”

“怎么了?以往不都如此?”俞寒洲问。

“现在又不是在家里……”馥橙有点难为情,“我自己能喝的。”

“你每次都喝不下去,以为我失忆了?”俞寒洲并不信他。

馥橙转开脸,道:“反正不能这样,你也注意下场合。”

俞寒洲闻言,这才意识到馥橙在意的是什么。只不过……

“不怕,本相下了令,他们不会看橙橙的,你看人都走远了,没人能看见你。”

俞寒洲示意了一下。

馥橙转头看了一圈,确实看不见侍女和侍卫的身影了,连贵妃什么时候被请走的,他都没注意到。

这些人走路都没声音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