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橙见状纳闷地瞅了男人一眼,也没说什么,默默抿了两口。

他刚刚分明看见高值把这茶和杯子都换了,甚至桌案上的东西也被暗卫陆陆续续换掉,根本就不是宫里呈上来的那些。

不过俞寒洲行事一向谨慎,他说好便是好,馥橙并不深究。

席上其实不乏武功高强的武将,能精准发现俞寒洲身边金吾卫的动向。

但一来这些人本就是俞寒洲的心腹,不会给自己主子找麻烦,二来就不得不说俞寒洲的先见之明了。

早在太子对俞寒洲有了敌意开始,一直到如今,这中间五年,凡是太子党中的武将,要么被查出罪行流放,要么转投中立派,却是一个得力的都未曾留下。

而国舅一派皆是文臣,对此心有余而力不足。

今日这宴,哪怕突然闯进来一个刺客,都可能直接要了太子的命。

可惜太子永远不懂,下面无人,比上面无人更可怕。

而皇后,就算再有心,作为后妃,又有俞寒洲一派的御史日日盯着,她也不敢真的下手拉拢。

毕竟作为皇帝的枕边人,没人比皇后更清楚皇帝对太子的忌惮和隔阂。

一个病重时不愿意来看望老父的儿子,本身的存在就是老皇帝的一道催命符,能释然就奇怪了。

失了帝宠,又失了人心,太子下台不过是早晚的事。

明眼人看得清楚,自然不会下场。

馥橙环视了一圈,将所有人的反应记在心里,又看了一眼身侧的俞寒洲。

这大概就是寂寞吧。

对手不堪一击,怨不得俞寒洲把精力都用在改革和赈灾上面了,北地和江南去年的gd疯狂上涨,也就粤东和西北目前还在肃清风气阶段,政策还未实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