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橙好奇地翻开,就见其中每一道菜皆绘了图,写明了食材,甚至还标注了哪些菜适合给什么样的客人食用,比方说,银耳枸杞红枣汤,上面便标注了适合女眷食用,而小米粥,养胃好消化,老少皆宜。

怪不得俞寒洲的酒楼生意红红火火,产业遍布北朝,若是每一种产业都是这般的标准,那受欢迎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

馥橙看完,点好了菜,便问:“你的酒楼经营方案,也是光禄大夫提供的吗?”

俞寒洲闻言微微颔首,道:“有一部分提案,是周蕴想的。”

“那这个人其实还挺有用。”馥橙纠结地蹙起眉。

俞寒洲一眼便看出少年在想什么,一时敛了眉,淡淡道:“周蕴确实神异,但无论是酒楼、还是造船、农具兵器等产业,如今能发展得好,皆有其他人的功劳,真要说起来,工部尚书之能,远在周蕴之上,不必再为他感到可惜。”

俞寒洲产业众多,并不是没了一个周昀情,就发展不下去了,甚至说句狂妄的,没了周昀情,还有其他更为出色的人,他们过往业绩也比光禄大夫要好得多。

馥橙闻声,瞥了一眼俞寒洲的神色,小声问:“你是不是生气了?”

俞寒洲垂眼,看着少年,好一会儿才道:“本相是有些不悦,但并非对你不满,而是……”

馥橙好奇地转头。

男人却已然倾身过来,一手搂着馥橙,从后面托起了少年白皙的下巴,垂首轻轻吻了吻少年绯红的脸颊,亲昵地厮磨起来。

“是周蕴对本相有意,本相自个儿巴巴地将人遣走,便是怕你多想,忧虑,生气,伤心。可你呢?”

馥橙被问得怔怔的。

俞寒洲惩罚地咬了一口少年白嫩的耳垂,见馥橙瑟缩着脖颈,面上依旧糜丽而懵懂,像是不明所以,一时叹息道:

“你想想自己又做了什么?”

“我……我没……”馥橙下意识想要反驳,可话未出口,就又被重重吻了耳朵,顿时也不敢乱说话,老实反思起来。

俞寒洲却似乎并不是要他一个答案,只顺着继续道:“你只知道考虑周蕴的价值,觉得本相舍了一个培养多年的下属,很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