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那多不好啊。”馥橙转头看向四周。

然而在场皆是聪明人,早在他抬头的时候,其他人便纷纷端起酒杯饮酒,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馥橙这才放了心,舀了一半的汤圆到俞寒洲碗里,剩下的拖回来。

他没觉得有什么,只是看俞寒洲眉眼带笑,好像很喜欢的样子,又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两人实在太过亲昵,明眼人一看,再联想到近日京城中有关宰相金屋藏娇的流言,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

当下,有心与相府结亲的权贵,面上就不太好看了。

毕竟若是普通的「外室」,或者寻常官吏的子女,那多一个少一个都不算什么,毕竟宰相三妻四妾是理所当然的事。

可若这人是未来的国师、安定侯府的独苗,那就不好办了。

老国师为国捐躯,皇帝即便不说,那心里也是愧疚的,没看皇帝陛下每年都亲自去国师墓前祭拜?毕竟满天下,谁不知道老国师是被皇帝派出去打仗才牺牲的呢?

馥橙在皇帝眼里的地位,不说有多特别,起码是决不能受委屈的,先前太子与皇后那般对待馥橙,皇帝没管,那是因为不知情,加上馥橙本人总替太子遮掩做戏,老皇帝也没法为他做主。

可如今皇帝记起来了,有心要补偿,再加上俞寒洲这把人放心尖尖上的架势,怎么都不像是可以随意对待的。

说不好,其他贵女,怕是连相府的门都进不了。

当然,也有些人较为乐观,毕竟安定侯世子是男孩,不能生育,年纪又小,俞寒洲很大可能再娶个端庄大气的相府二夫人,负责照料这小世子,也未可知。

众人心思各异,皆有成算,面上却还是言笑晏晏,并不多言。

馥橙吃了一碗糖蒸酥酪,又用了几个水晶冬瓜饺,剩下的如意卷、奶汁鱼片等菜式也尝了鲜,感觉有五分饱了,便不再动筷。

俞寒洲还要带他去赏菊,当下同老皇帝提了一提。

皇帝年迈,也不耐烦看歌舞,便允众人转去恒安园赏菊品茗,自己则带着姚无淪,起驾往后面的园子去,约莫是寻皇后贵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