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起头看俞寒洲,对着男人滚烫的注视,双眸依旧像是笼着一层雾,朦胧而昳丽。

“我觉得不舒服,不喜欢那些声音,不喜欢他偷偷看我,还有你对我做的事……也不要给人瞧见。”

馥橙蹙着眉,有些苦恼。

他枕到俞寒洲心口,贴着俞寒洲腰身的手也收紧,道:“你把他赶得远远的,吓不着我,这样好不好?”

俞寒洲闻言,并未说什么,只低头同馥橙抵着额,安静对视。

好一会儿,男人才轻捏了一下馥橙的下巴,见少年敏感地闭眼,轻声问:“不怕本相觉得你心肠坏?”

之前想让馥橙狠心一点,不仅仅是解决之前的「馥橙」,还有心怀不轨的春喜,可小被子年纪不大,俞寒洲到底舍不得勉强。

谁能想到馥橙这一病,却是把原本的荏弱和心软都丢了。

若以俞寒洲的性子,他自然想直接应了这话,如此,等馥橙清醒了,也来不及后悔。

毕竟对于伤害过馥橙的人,有何可心软?

可有时候,正是因为真正在意,才做不到,任何有可能会让馥橙害怕的事。

故而,没等馥橙点头,俞寒洲便俯身将人按进怀里,道:“这些事,本相可以办妥。橙橙不懂,就当没有说过这些话,好不好?”

馥橙身处幻觉之中,只要不特意去记,等捱过这一阵,他就忘了。

俞寒洲不希望他背负任何不应该有的愧疚和负担。

无论杀的人是好是坏,杀人终究是杀人,洗脱不了。

馥橙生性就不坏,也没害过人,年纪又小,哪怕对着春喜,他都只是冷眼看着,从来没想过主动解决春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