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命运线他会疼死的,他根本离不开俞寒洲。

“嗯。当然。”俞寒洲似乎知道馥橙在意的是什么。

那背在身后的手,几乎要将折扇捏断,却依旧什么都未曾表现出来,只放缓了严峻的神色,笑了笑,道,“不会让你吃苦,不让你生病。”

小药罐子眼里根本没有情爱,哪怕身子敏感至极,心里在意的依旧是有没有人陪伴、有没有人爱护、会不会痛。

天真得很,却也比谁都难以掌控。

因为他一旦得不到,就会懒散地放弃,根本不会努力去争取,只能别人捧给他,塞到他手里,才知道伸手抱住。

俞寒洲一旦在意他,便拿他毫无办法。

或者说,能用的、真正有用的办法,都舍不得对他用。

但是……总有些事得提前预防。

馥橙还没有说话,就被俞寒洲威胁地捏住了下巴,沉声威吓。

“请帖上写的东西,本相不准你照着做,更不准你因此生出自弃的念头,明白吗?”

馥橙看着男人的眼睛,只觉那里头深深的,带着他以往未曾见过的东西,不由轻轻点了下头。

“嗯。”

很是乖巧的样子。

俞寒洲却还不满意,欺身看他,道:“告诉我,明白了。”

这副姿态其实是不太温柔的,可温柔不一定有用。

馥橙慢吞吞地照着他的话说:“明白了。”

俞寒洲这才略略显出笑意,满意地轻轻抚了一下他的脸颊,像在安抚。

馥橙不太习惯这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但俞寒洲摸他的时候除了酥麻之外还有一种隐约的、厚重的温柔,悠远而静谧,让他觉得惬意,忍不住想要靠近,便懒洋洋地没有拒绝。

如此坐了一会儿,馥橙才想起来一件事,不解地问:“俞寒洲,你不是……喜欢那个,那怎么不要我勾引你?”

俞寒洲闻言嗤笑一声,好整以暇地盯着他,道:“本相的美人,听别人的话,为了旁人来勾引我,你说,我是该高兴,还是该把这个别人杀了干净?”

这话说得轻描淡写,仿佛杀当朝太子就和讨论天气那么简单。

馥橙却察觉到了些许风雨欲来的意味,捏着手指很老实地道:“你不应该高兴,是他们混账东西。”

俞寒洲被这句话弄得愣了一下,转眼又笑了,一时怜爱地连人带被将馥橙一把抱起,转了个圈。

竟是飞身就从屋里掠了出去!

馥橙吓得揪紧了男人的衣襟,正想闭眼,却听见头顶传来俞寒洲爽朗的笑声。

“你看,这轮月,像不像你……合该你是本相的美人。”

馥橙错愕地抬眸去看,就见俞寒洲已然抱着他掠到了船顶。

从这一处往上看,便是无边的江面,和一轮高挂的圆月。

那明月皎皎,底下却是暮色苍茫,霜露重重,奇异地融为了一体。

馥橙安静地看着,须臾微微抿出了一抹笑,道:“月亮怎么会像我?”

俞寒洲未曾应答。

不过明月入我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