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梓童,我们……”

“怎么不扇了?快扇!热着呢!”

“哦!好!”柴山只得乖乖又拿起了扇子,一边扇一边小声道,“梓童,我想和你行周公之礼!”

佟容故意用昨天的话反着逗他:“那可不好,伤到肚子里的孩子可怎么办?”

“哦……”柴山焉头焉脑地缩了回去,摇着扇子不敢再有动作。

佟容气结!

他猛然翻过身,一巴掌抽在柴山的胸口:“我说一句你就不做了!?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乖这么听话过!?”

这话可是冤枉!柴山好歹也是个「古人」,能够提出孕期行/房/事已经是极限,怎么可能还敢强行动作。

被佟容这么巴掌一抽,他才回过神来。这下子哪里还有心情说别的,抓着佟容的手就是一通乱啃,亲/亲/热热地黏糊了上去。

一对有情人,阔别数月,终于又能做有情之事。

有道是:

汗滴凝肤色,羞骂转哭息。

喘气伏丘玉,蹙眉扣肩啼。

帘动声声叹,被花翻荼蘼。

烛影照明月,相对两心仪。

……

汗水渐渐平复之后,柴山抱着佟容,轻声和他咬耳朵。

“容哥哥,你刚才是不是故意耍弄我的?”

佟容轻笑:“不耍你耍谁!?傻小山!”

柴山把脸埋在他的颈窝,狠狠蹭/了两下。

“你就仗着我爱慕你,使劲儿欺负我吧!!我都记着帐呢!等孩子出生了,我定要一桩一桩欺负回来!”

……

“小姐,我们真的要去雁回庵修行吗……”陪嫁丫鬟抱着包袱,为难地一步三回头。

佟夏矽虽然出了小月子,身体却一日消瘦过一日,风一吹便要散架似的。

她疲惫地道:“走吧!”

“是……”

马车摇摇晃晃,佟夏矽眼泪又流了下来。

孩子流产这件事,对一直顺风顺水的她而言是人生中最大最沉重的打击。

她不知道应该去怪谁,怨恨谁,最后只能恨上自己。

撒气地把自己与世隔绝开来,不敢接受任何善意和温暖,越想越觉得是自己生病的错才连累孩儿不能出世。

消极抑郁之下,她最终选择了去尼姑庵带发修行,了此残生。

“夫人!夫人!!”这时,周冉的贴身小厮突然跑过来,拦住了车驾,“夫人,侯爷让我来给您送一些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