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阵,又开始启动了。”崔景生咽了口唾沫——
之前天上红云散开过一阵的,结果现在倒好,红云再次重聚不说,声势还更浩大了些。让人看了,心里就止不住想要哆嗦。
“我知道了,一会儿就过去。”周迟应了声,等崔景生离开,随即看向谢林晚,“我们一起吧……”
即便谢林晚没说,周迟也察觉到,妻子病情的好转,和那大阵怕是有着直接关系。
甚至谢林晚刚才之所以那么激动,也极有可能和前世的自己,所谓的周太、祖有关。
至于说前世用了什么刻薄自己的法子来救谢林晚的,周迟却是丝毫不在意,别说前世的晚晚,所有的不幸说不好都和周太、祖有关,就是没有关系,比方说今世,要是有人跟他说,晚晚命里有死劫,除非他替她应劫,那他肯定眼睛都不眨就会转身赴死……
谢林晚犹豫了一下,如果有可能,那她宁愿拖着这幅病躯就好,也绝不愿前世的周迟拿命换她的健康,却也明白,以周迟的固执,或者表面会答应她,怕是一转头,就会按照最有利于她的方向做。
担心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谢林晚点了点头。
只是这回却是再不敢让儿子离开视线了。
看出她的意思,周迟低头直接抱起周瑾:
“我们三人一起。”
还没有走到那处山坳,就能听见一阵人声。
担心周瑾被吵到会哭闹,谢林晚忙看向周迟抱着的小团子。好在周瑾依旧睡得安稳。
等来到近前,才明白大家嚷嚷什么呢,却是相较于昨日,今天大阵的成型速度无疑快了不少,然后山坳上空的红云也越发厚重,甚至红云周围还布上了一层不祥的灰色死气。
“真是见鬼了!”已经是第一军团军团长的张梓敖神情阴沉——
察觉到红色大阵以及妖异红云和灾情频仍有关,这段时间他们当真是想了种种办法。可结果无论是化工方面或者出动现代化的武器,结果却是无一例外,全都以失败而告终。
龚闻天也是脸色沉重,刚要说什么,正好瞧见正走过来的谢林晚一行,忙快步迎上来:
“周迟,晚晚……”
龚闻天也举步要跟过来,转身的一瞬,却又顿住,神情中明显有些惊异——
是他眼花了吗?怎么觉得天上红云周围的死气增长好像停了?
正懵懂间,周迟和谢林晚并周瑾,已经在众人的簇拥下来到近前。
龚闻天忙和谢林晚打了个招呼,却是下意识的再次抬头看向天空,不是他自制力非同常人,好险没有惊叫出声——
竟然不是错觉。更甚者就这么片刻间,随着这一家人的靠近,红云周围的死气不但没有继续扩张,反而还消散了些。
同一时间,龚闻天的手机响了起来,等龚闻天接通,一个有些急促的声音传来:
“报告军团长,水位暂停上涨,淮河沿线,保住了……”
就在一周前,淮河沿线天降暴雨,竟然一直下了几天几夜都不见停的,距离那里最近的第三军团第一时间接到总统特别令,让他们坚守在抗水第一线。
龚闻天虽然身在京市,可即便是通过视频,也依旧被那滔天黑水惊得目瞪口呆。
这么想着,心里忽然就跳了一下——
记得不错的话,今天上午忽然接到讯息,说淮河一代暴雨突然停止,好像就是周迟他们过来的那个时间段……
只是雨虽然停了,各地水流依旧在朝着淮河倾泻而下,大堤被冲塌也是早晚的事,结果现在谢大师他们一家刚过来,水就不再上涨了……
正苦恼间,却是恰好对上周迟瞥过来的眼神,张梓敖明显愣了一下——
论年龄,他可要比周迟打了一一十岁,更是执掌着第一军团,可也不知道为什么,对着周迟时,总会不自觉有些发憷。
以前张梓敖还以为自己是错觉,这一刻却清楚明白,还真是这样,对着周迟时,竟然让他这个堂堂军团长也不自觉打起十一分精神。
谢林晚的注意力倒是没在其他人身上,反而不时瞄一眼被周迟抱着的周瑾——
小家伙最是爱动,又精力无穷,今天也睡得太久了吧?
更别说,这里还这么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