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没有想到龚闻天那边的电话接起来的这么快,龚林星顿时就有些卡壳。
父子两个应该是很少交流,龚林星这边不说话,龚闻天那边也随之开始沉默,隔着听筒,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还是龚闻天先开口:
“星星,你,还在吗?”
“啊?我在,我在……”龚林星终于回过神来,忙用力点头,等意识到周围是褚鸣岳和谢家人,龚闻天根本看不到,顿时就有些赧然。
好一会儿整理好思绪,低声道:“那个爸爸,您这会儿在家吗?我想过去看您……”
“你要过来……那行吧……”明明是有些勉强的语气,却偏偏听出些雀跃来。
等挂断电话,龚林星好一会儿才恢复平静,只觉和父亲之间,一直横亘着的那种陌生疏离感都好像少了不少。
再看向谢林晚时,眼睛里的感激,遮都遮不住:
“我爸住得有些远,谢大师您看什么时间有空?”
要不是谢大师,他怕是这辈子,都不见得能明白,父亲心里一直有他的位置。
“明天吧,明天就有时间。”
龚林星眼睛顿时更亮了。第二天一大早,就驱车到了谢家外面等着。
等坐上车,谢林晚才发现,上面坐的不止有褚鸣岳,甚至还有褚国伟老爷子,顿时就有些诧异:
“褚爷爷?”
“快上来。”褚国伟笑着冲谢林晚招手,神情无疑就有些激动——
昨天谢林晚说她应该可以帮着龚闻天修复精神力海时,褚鸣岳也在场。
更甚者,褚鸣岳的激动并不比龚林星要少——
和其他精神力者不同,以军事作战为发展方向的精神力者,往往是承受精神力崩溃痛苦最多,也最年轻化的一个群体。
比方说褚氏家族,褚鸣岳就有一个最疼他的叔叔,因为战场上生与死的巨大冲击,三十三岁时精神力海就彻底坍塌。
褚鸣岳是亲眼瞧着叔叔从从前的意气昂扬,到现在的心如死灰、形容枯槁。
要是龚伯伯有救,那不是说他叔叔也有救了?
而得到消息的褚国伟,无疑比孙子还要激动。和褚鸣岳只想到自家不一样,褚国伟却是想得更深更远——
当今世界,国与国的比拼早已超越了从前,精神力者越来越占据主导地位。真是能对精神力者的精神力海进行修复,国家的实力,对国家会产生怎样的影响,根本不可估量。
“这是,韵城?”隔着车窗往外瞧了一眼,谢林晚神情明显就有些恍惚——
之前龚林星说父亲龚闻天是回龚氏家族的老家了,谢林晚也就没有细问,怎么也没有想到,龚家的老家竟然就是曾经原身生于斯、长于斯的韵城区域。
“是啊。”龚林星点头,看谢林晚神情震惊,就有些好奇,“谢大师也知道这里?”
“我当然知道。”谢林晚边走边往四边看,“这里也是我的故乡。”
视线忽然一滞:
“左边学校那里停一下……”
“你在这里读过书?”龚林星秒懂,熟练的往旁边打了下方向盘。
“嗯。”
谢林晚从车上下来,褚鸣岳和龚林星忙也跟着下车,一左一右护法使者似的簇拥在谢林晚左右。
“谢林晚?”一个有些犹豫的声音忽然响起。
谢林晚抬头,却是一个扎着马尾长着个苹果脸的年轻女孩子,正犹豫着叫她。看谢林晚回头,女孩子终于确定她没有认错:
“谢林晚,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自己认错了呢……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红红,蒋红啊。”
等看到谢林晚身边的龚林星和褚鸣岳,好奇之余无疑还有些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