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行,晚晚,你们可回来了。”
“好孩子,说不好咱们今年就能参加舞林大会呢。”抱着个保温杯的谢昉,也一改从前的老态龙钟,走路时都有了些虎虎生风的意思。
谢林晚就有些奇怪,难道说家里已经知道,她从祁家那里拿到了一枚竹简的事?
“你和景行回来的晚,自然不知道,”谢锦程笑呵呵的瞧着她,“今天早上时,越松龄交给了问枫一枚竹简,让他带过来。”
“越松龄?”谢林晚就有些奇怪——
这些日子的接触,让谢林晚足够清楚,越松龄的为人,根本就是个出尔反尔唯利是图的人。竟然也能这么痛快的给了谢家需要的另外一枚,实在是怎么想都有些匪夷所思。
“他要拉拢问枫和你爸爸啊,”谢锦程“嗤”的笑了一声。
“我爸爸?”
“对啊……昨天科学院那边通过了对你爸爸最后的检测,确定了你爸爸精神力并没有消散……”
到现在谢锦程还能记起测试员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的模样,和听到消息后马不停蹄赶到谢家的越松龄悔的肠子都要青了的模样:
“本来我劝你爸爸在家休养一段时间再去科学院……”
车祸的伤害不是一般的大,即便精神力恢复了,越澈身体却明显还有些虚弱。只是越澈坚持去上班,谢锦程也只得由着他。
而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越澈今天一大早离开家过去上班时,眼底下都是乌青,明显没有睡好的样子。甚至离开谢宅时,还有些怅然若失瞧着很是伤感……
“晚晚要不要去接你爸爸下班?”谢景行忽然道。
“接我爸爸下班?”谢林晚无疑就有些懵懂。
“嗯,”谢景行点头,好一会儿才道,“你去的话,你爸爸,一定会高兴的……”
这些年来,因为谢薇的逝去,谢家人一直恨着越澈。
眼下谢景行却已经确信,当初的事情确然和越澈无关。
至于说老爷子担心越澈身体吃不消,谢景行却认为,应该并不是身体吃不消,而是心理上——
当初越澈和谢薇结婚后,偶尔会回家小住,谢景行也见过小两口的相处模式。
越澈去上班时,谢薇会亲自送出去,下班时,还会跑过去接,一直到越澈去执行秘密任务,这样的接送才终止,而谢景旻,可不正是趁着越澈不在的这段时间,乘虚而入,暗算了谢薇?
“还有爸,晚晚也有好东西要给您,”说着从包里拿出祁家那枚竹简,递给谢锦程,“爸,这是祁家为了感谢晚晚,送的礼物……我刚已经给予哥打了电话,他很快就会回来,咱们商量一下,去舞林大会的事……”
凑齐了两枚竹简,也就昭示时隔二十年之后,谢家终于能够重新站在舞林大会的舞台之上。
谢林晚离开时,一回头,正好看见谢锦程攥着竹简红了眼圈的情形。就是舅舅谢景行,也好险没掉下泪来。
一时也是百感交集。
快到科学院那边时,谢林晚特意让司机停了下,下车买了一大束漂亮的鲜花。
抱着出现在科学院外面时,瞧着不是一般的显眼。
刚站了没几分钟,科学院的大门就打开,一大群科研工作者就从里面走了出来。只是和往日里的严肃不同,今天这些科学工作者无疑情绪有些激动。
隐约约约能听见他们说什么“越教授”,还有提到“谢教授”的……
谢林晚刚要细听,就瞧见了被众多科研工作者簇拥着的越澈,和挽着胳膊的谢景旻、谢念念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