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高中的时候,尤涟懵懵懂懂,像一头被宫鹤豢养的绵羊,不知不觉地被圈在了一方只有宫鹤的天地里。

那么到了大学,他就变成了一头清醒了,但依旧甘愿被宫鹤豢养的绵羊。

仍然愿意顺着宫鹤的心思,抛开身边的一个又一个圈子,踏入他预想的那片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土地。

甚至,他不觉得自己是绵羊。

反而觉得宫鹤才是那只被自己套住的绵羊。

眼里,心里,脑子里,都是自己。

什么都可以给自己。

什么都可以。

看似凶恶,看似阴沉,看似城府很深,其实……

“电竞社暑假组织夏令营,去欧洲,具体国家还没定,要去七天。”

“你也去?”

“我是副社长啊,当然得去,你去吗?”

“家里的猫和狗怎么办?”

“可以寄养或者请保姆,你去不去?”

“猫和狗比较喜欢主人的陪伴,而不是保姆。我们可以两个人自由行,那样就能把猫狗都带上。”

“可是人多热闹啊,去呗,一起嘛,可以带家属的。”

“……”

“哎呀去嘛。”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