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尤涟还想让他把地板和浴室全擦一遍。

因为……

太脏了,是肉眼可见的脏。

在他脚旁不远的位置,就有一块干涸的白色污渍。

应该是前天他们在窗边时落下的。

“这个怎么办?”尤涟伸脚,在白色的污渍旁点了点。

宫鹤把床单被套全部塞进一个大包裹里,打了个死结。

闻言朝尤涟示意的方向看了眼:“不用管,交给医院的保洁就行。”

尤涟干巴巴地“哦”了声。

宫鹤笑:“还羞呢?”

尤涟没吭声,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那滩污渍。

越看越难受,越看,发觉的污渍越多——除了这里一处,其他地方也有。

比如白色的墙上,比如床底边缘,比如房间的地板上……

耳朵尖泛起红,尤涟巴巴地朝四周望了眼,最后在抽屉里找了个铁尺出来。

他弯下脆弱的腰,拿铁尺刮地上的痕迹。

这一幕看得宫鹤直发笑。

还没等他开口,房间的门就开了。

傅森从外面进来,见他们还在,惊讶道:“你们还没走呢?”视线又落在尤涟身上,“我们医院有保洁。”

尤涟霎时扔了铁尺,面红耳赤。

他心虚地站起:“哦,那就好,有保洁就好。”

傅森又问:“你们什么时候走?”

“就这么急着赶我们走?”宫鹤抬眸。

傅森依靠着门框:“我就问问。”

他这几天也没休息好,连着值班四天,虽然不是特别忙,但一直待在一个地方也着实疲惫得很,就想着把祖宗送走,自己好飞奔回家看老婆孩子。

“收拾好东西就走。”

宫鹤指了指眼前的几个大包裹,“这些让保洁全扔掉。”

“里面都是什么?”

“床单、被子、被套等等,全在里面。”

傅森默了默:“里面的东西本来就会扔掉,你这不是多此一举?”

宫鹤言简意赅:“我高兴。”

“看出来了。”傅森摸了摸下巴。

站在窗边的尤涟:“……”

“行了,不多说了,我还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