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鹤在他耳边说:“我还没检查完。”

尤涟抿起唇轻呜了声,脸上的薄红渐渐浓重,眼睛里也漫上水汽。

——他几乎坐在宫鹤的手上。

宫鹤的手很大,又有力,能轻易托住他全部的体重,也能桎梏住他所有的举动。

狭窄的隔间掣肘着两人,让他们没法做出太多的动作,却也让他们靠得更紧,呼吸交织,几乎像两张沾湿的纸一样黏在一起。

指腹触到圆润坚硬的珍珠,宫鹤嘴角翘起。

他低下头跟尤涟接吻,吞下他隐忍的轻哼。接吻的细小水声环绕在狭小的空间里,直到发觉尤涟整个软进自己怀中,他才转身抱着尤涟坐在了马桶盖上。

他们身形交叠,尤涟被笼罩进他的阴影中。

“幸亏让你多穿了条裤子。”宫鹤在尤涟耳边轻声吐息。

尤涟红着脸蜷在宫鹤胸口:“检查好了没?”

他眼睛湿漉漉的,漂亮的眼尾晕开一抹潮湿的红,像薄薄的红色鱼尾。

“检查好了。”宫鹤下巴抵在尤涟头顶。

“那就放开我。”

尤涟挣了挣,软哝哝道,“我们该回去了。”

宫鹤停下手:“你想就这样走出去?”

连鼻尖和眼皮都是粉色的,就更别提那两瓣被吻肿的唇,只要有点脑子的都能猜到他们在消失的那段时间里大致做了些什么。

所以他不想出去。

尤涟这副被他疼出来的娇憨模样,他只想自己一个人欣赏。

“擦一擦就好了。”

尤涟皱眉看着自己的下半身,“你有手帕吗?”

“我洗个手就好。”

“不是。”

尤涟尴尬又懊恼,脸颊通红,“裤子太脏了。”他不想就这么贴着肉地穿上去,即使宫鹤拿纸巾把上面都擦过一遍,他也仍旧觉得膈应。

等到两人走出卫生间,又过去了差不多半个小时。

他们没有立刻回VIP看台,而是去了普通的看台。此时落日的余晖撒满整片天空,风渐渐起了,把尤涟脸颊上的红晕吹消了下去。

宫鹤在贩卖周边的摊贩那买了顶棒球帽,扣在尤涟脑袋上。

他还刻意把帽子往下压了压,想要挡住他的眉眼。

“压我头发了。”尤涟眼睛黏在赛场上,咕哝着把帽子重新戴好,让头发从帽子后面的洞里穿过。

宫鹤看着他,没忍住又压了压他的帽檐。

这下尤涟扭过了头,没好气地瞪他:“你烦不烦?这样我怎么看?”帽檐都快把他的视野全遮掉了。

宫鹤又给他把帽檐往掀了一点:“这样呢?”

尤涟:“……”

他默默地看着宫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