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一顿噼里啪啦,听得尤涟都不好意思了。

他拉拉宫鹤的胳膊,示意他别再问了,然而宫鹤脸色变都没变:“你就说我的想法可行不可行。”

电话里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

傅森道:“我真是败给你了。”

“那就是可以?”

“半个医院都是你的,你非要这么做我除了配合还能怎么着?”

宫鹤:“好,就这么定了,你来安排,年底分红少不了你的。”

说完,他就利落地挂掉了电话。

宫鹤满意了,尤涟却迷糊了。

这都行?

而且那人说什么来着,半个医院都是宫鹤的?

尤涟又想起了之前宫鹤在电话里轻轻松松许诺出去的一个亿。

对于他们两家如此大规模的企业来说一个亿根本不算什么,但他们不是家主,也不是受宠的继承人,这种情况下手里能有一个亿的流动资金——宫鹤显然手里不止一个亿,否则也不会这么轻易地出去,这样的情况还是非常少见的。

尤涟不禁问:“你钱好多,都你爸给你的吗?”

宫鹤“嗯”了声:“都是我爸留给我的。”

“留给你?”

尤涟缓缓睁大眼睛,“啊,是你亲爸?”

宫鹤又点了点头,神色没什么波动。

他满腔的感情都给了眼前这个人,所以不管是没有印象的亲生父母,还是现在名义上的父母,都没法在他的心头掀起波澜。

“你在查什么?”尤涟凑过去看宫鹤的手机。

“鸭嘴器和内窥镜。”

尤涟:“……”

他看到了手机上的图片,是鸭嘴器和内窥镜的细节图。

那在医生眼中只是仪器、工具的东西,在他这个凡夫俗子的眼里就莫名多了分邪恶,并且还带上了一点颜色。

尤涟在内心唾弃自己,唾弃完对宫鹤道:“你真的要给我用这个?这是违规操作吧?”

宫鹤笑了笑:“医院都是我的,违不违规我说了算。”

尤涟唔了声,有些犹豫。

宫鹤正专心地看着手机,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

过了好一会,尤涟凑到宫鹤耳边小声地说:“那你来给我检查的话,我要是有反应怎么办?”

如果是医生的话,尤涟觉得自己还能忍住。

但如果是宫鹤,他觉得自己肯定忍不住。

嘴巴会说谎,但身体骗不了人。

尤其是这几天,可能是因为身体要转化成omega的缘故,他对标记过自己的人格外敏感,有时甚至敏感到嗅一嗅对方的信息素,心跳都会忍不住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