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一止痒。

天渐渐暗了下来,时针离9这个数字只剩下一点距离。

尤涟呼了下气,悄悄调整坐姿,可不管他怎么调整,都坐得很不舒服,但又不敢动作幅度太大,也不敢出去上厕所。

因为他的裤子潮了一块。

他不知道潮湿的范围有多大,也不知道宽松的外套能不能遮得住,所以干脆不离开位置,省的被人发觉。

他眨了眨眼,强迫自己看着桌上的试卷。

这个是老师布置的作业,明天上课会讲。按照他的速度,一张试卷不过是半小时到一小时的事情,但这张卷子已经摊在他桌上两个多小时了,他也只完成了第一大题的一半,剩下大片大片的空白。

他应该专心做题,可他完全集中不了注意力。

因为他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了身下的潮湿上,甚至他不知道是自己产生了幻觉,还是事实就是如此——他在空气中闻到了潮湿旖旎的气味。

气味里混着他的信息素,只要仔细一闻,就能分辨出是来自他身上的味道。

尤涟攥紧笔,指骨绷起,手背上的青色筋脉隐隐凸出。

指腹和掌心都汗湿滑腻,在纸上偶尔会留下浅浅的水渍。

宫鹤:你怎么了?

看着宫鹤发来的信息,尤涟回道——

尤涟:我没事。

只是身体想要Alpha了。

这次尤涟的感觉格外清晰,感官仿佛被放大了一般,他清楚地知道那些滑腻的东西与小尤涟无关,而是来自他身后,来自他心里那一直没能浇灭的火。

尤涟:回家就能好。

宫鹤:?

尤涟:你作业写多少了?

宫鹤:已经写完了。

尤涟:好。

宫鹤:好什么?

尤涟:好回去就直接滚床单了。

宫鹤一顿,没有再发信息,而是侧头看了尤涟一眼。

森冷的白色灯光洒在尤涟脸上,照得他皮肤更白,额头和鼻尖的汗水反射着细碎的光芒,让人不注意都难。

目光从上到下,最后落在和凳子衔接的地方。

看了好一会,宫鹤才收回目光。

他回道:好。

-

终于,下课铃声响起。

尤涟长长地舒了口气,他没有动,而是静静地坐在位置上,等其他人离开,可随着高考临近,留下自主学习的人越来越多。

过了十五分钟,班里还坐着一大半人。

尤涟拧起眉,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