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楼太远,所以他选择了国旗下的器材室。器材室里囤放着体育课上用的篮球、排球等东西,白天不锁门,可以自由进出。

这个点没班级上体育课,所以器材室里也没有人。

尤涟抓着宫鹤的衣领埋头走,一直到进入器材室才松了开来。

一松开他就质问道:“是不是你搞的鬼?”

宫鹤没管胸口皱巴巴的衣服,看着尤涟道:“我搞什么了?”

说着把身后的门关上。

并不宽敞的器材室内顿时暗了下来,只有墙上的一扇小窗户里透进光亮。

尤涟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忽然改口:“你摸我的手!”

宫鹤垂眸,握上尤涟的手。

尤涟的手比他要小一号,也要软许多,此刻热热的软软的包在他的手心里,叫他忽然想起了一个词,温香软玉。

宫鹤道:“你的手怎么了?”

他大拇指微动,干燥的指腹轻轻擦去尤涟掌心里的汗水。

尤涟咬牙:“你明知故问!”

“我知道什么了?”宫鹤脸上的表情都没变一变。

尤涟死死地盯着宫鹤,观察着他的表情变化,但越观察就越来气。

宫鹤明明发现问题了,却什么都不跟他说,装模作样地吊着他,欺负他,看他疑神疑鬼,看他发脾气,看他欲求不满。

可生气的同时,他对宫鹤的渴望也愈加强烈。

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尤涟就咽了好几下口水,鼻子也控制不住地嗅着,试图从空气中捕捉宫鹤的信息素压一压火。

然而,以往宫鹤带着抑制环,他也能在离宫鹤一米之外的地方闻到一点信息素的气味。

但现在,他们面对面地站在一起,之间的距离不过半个胳膊,可他不管怎么闻,都闻不到一丝丝属于宫鹤的信息素味。

明明之前一直能闻到,甚至早读上还能闻到,现在怎么会突然闻不到?

肯定是宫鹤做了什么!

尤涟盯着宫鹤,宫鹤也毫不回避地直视尤涟。

两人看着彼此,一个气急败坏,眼尾泛红,一个气定神闲,眼里隐隐含着一丝笑意。

终于,尤涟率先败下阵来。

他气鼓鼓地用力把宫鹤旁边的墙上一推,脑袋顶在宫鹤胸口,两只手急急地去摘宫鹤手上的表。

宫鹤低头看着尤涟,也不反抗,任他施为:“你摘我的表干嘛?”

尤涟着急上火地解着宫鹤的表带,可他手上有汗,容易打滑,怎么都解不开,忙了半天,心里的火不但没解,还烧得更加热烈。

额头和脖颈涔出细汗,呼吸也愈加急促,终于,尤涟烦了:“我受不了了!我要吸你的信息素!”

他抓起宫鹤的手腕,抬到宫鹤眼前,“你自己摘!快点!”

宫鹤垂眸睨着他:“不是在跟我冷战吗?”

尤涟把头埋进宫鹤胸口,一副准备好的样子:“吸完再战!”

宫鹤勾起唇,戴着表的手顺势按在尤涟汗湿的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