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能看到的那种标记。

只要一看,就知道你属于谁。

见脸上没事,尤涟也没在意,他道:“那我们高考完就公布关系好了。”

“对了,可以这样!”他想到了什么似的,眼睛忽然弯起,“我们可以先在谢师宴上跟老师和同学说,然后再发朋友圈,不过在做这些之前要把头像和昵称换好,全部换成情侣的,你觉得怎么样?”

不等宫鹤说话,他又自问自答道,“想想都刺激,到时候肯定惊掉一堆人的大牙,我们再在大家惊讶的目光中潇洒挥手,转身离开!”

“想的不错。”

宫鹤说,“就是还得等三个月。”

尤涟不以为意:“没事,时间过得很快的。”

时间确实过得很快。

立遗嘱的事情仿佛发生在昨天,今天晚上就传来了尤正勋病危的消息。

半夜,尤涟被尤灿的电话吵醒,他接完立刻跟宫鹤赶到了医院。

站在手术室门口,尤涟眼睁睁地看着盖着白布的推车从手术室里被推出来,接着医生冲詹雅婕摇了摇头。

他们说了什么尤涟没有听清,他只是怔怔地看着白布。

这一刻,尤涟忽地惊觉距离尤正勋住院已经过去了快三个月。不到三个月的功夫,那个叱咤风云说一不二的高大男人,就这么毫无生气地躺在了白布之下。

肩膀被拍了拍,耳旁传来宫鹤的声音:“还好吗?”

尤涟神情木然地点头:“还好。”

第52章

这一晚过得极度混乱,来医院的人就没停过。

后半夜,翁甜不知道从哪得到了消息,着急忙慌地赶了过来,来之前还打了尤涟的电话,知道尤涟在医院后更是跟吃了定心丸似的,起劲得很,尤涟说什么都不听。

“遗嘱呢?遗嘱知道了吗?”一见面,翁甜劈头盖脸地问尤涟。

尤涟拧起眉:“妈,你声音小点。”

在医院病逝的人的遗体不能直接带回家,必须先停放在太平间。

医院本就是安静的地方,太平间就更加清冷宁静,又是半夜,谁都不敢大声说话,生怕惊扰亡魂的安宁,所以翁甜急切的一问,引得周围在场的人全都看了过来。

那一双双看过来的眼睛里有好奇的,也有蔑视和嫌恶的、玩味的,各种各样的视线在他们母子两个身上逡巡,然而翁甜脸色都没变一变,因为她根本不在意。

尤涟叹了声气,把翁甜往旁边拉。

难怪最近翁甜一直安安静静的,原来是根本不知道遗嘱的内容。

尤涟说:“遗嘱已经定了。”

翁甜目光紧盯着尤涟,急促地问:“是什么?”

尤涟看着翁甜,忽然感到了一丝心烦。

他垂下眼,声音冷淡:“只有詹雅婕和性别为Alpha的儿子能继承遗产,其他全部零继承,大学毕业前只能领生活费。”

翁甜愣住:“什么意思?什么零继承?”

她茫然地眨眨眼,声音猛地抬高,“就是一分钱都没有吗?开玩笑你一分都没有?!”

尤涟眉头拧得更紧,他刚想说话,旁边就走过来一个高大的中年男人。男人一身西装革履,戴着金丝眼镜,从头到脚都是精英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