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时要是有需求怎么办?”
宫鹤侧眸,目光渐渐变沉,“你难道想把我推给别人?”
“怎么可能?我不是还能用——卧槽!”
尤涟一抬头就被宫鹤染血的下巴弄懵了,“刮破了?我就说这个危险你还不信。”他赶忙放下牙刷,凑近去看宫鹤下巴上的伤口。
血看起来有点多,又有刮胡泡盖着,看不清划痕深浅。
尤涟拧了把毛巾,抬手想帮宫鹤擦掉泡沫,但宫鹤往后仰了仰,无声地拒绝了他的帮忙。
尤涟一愣,抬眼去看宫鹤的眼睛。
深黑色的眸子里沁着一层冷白色的灯光,高挺的鼻梁和紧抿的唇明白地告诉尤涟,他现在很不高兴。
“我不喜欢手。”宫鹤说。
尤涟想了想自己干的混账事,毫无底线地妥协:“嘴巴也可以。”
“嗓子不想要了?”
尤涟忽然想起了喉咙快被撑破的恐惧:“……要的。”
“你研究了就能保证我爽了?”
尤涟低下头,尴尬地揉揉耳朵:“不能。那你说怎么办?”
宫鹤从尤涟手里拿过毛巾,擦拭下巴上的泡沫和血渍:“你研究你的,当天研究当天实践,有进步我也能立刻知道,有什么不喜欢的我也能当场反馈给你。”
尤涟被宫鹤说得一愣一愣的:“我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
“那就这么实行。”
尤涟点点头:“好。”
点完头他又觉得哪里不对,但一时想不起来。而且上学时间临近,容不得他再细想,只能匆匆刷牙洗脸,吃过早饭后坐车去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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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学校就开始考试,疑问又被抛到一边。
直到中午吃饭,尤涟才终于得了空,可以静下心来细细品味早上对话中的细枝末节。
越品,他就越觉得不对劲。
明明是正常的两性关系,怎么还分了上下级?他变成了每天都要上交作业的学生,而宫鹤变成了负责批改他作业的老师。
做爱变成了做作业。
而且完事宫鹤还要给他反馈,好让他下次做得更好。
这么一想又不只是师生关系了,尤涟还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
做爱做爱怎么也得有爱,可他们晚上的互动无关爱情,反倒像是单纯地炮友。可说是炮友也不贴切,因为炮友之间不存在师生关系。
总而言之,他们的关系似乎变得很奇怪。
“你在想什么?”
宫鹤道,“菜要冷了。”
尤涟唔了声:“随便想点事情。”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