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涟侧头去看宫鹤,就见宫鹤还在写试卷,他伸头瞄了眼,发现是昨天布置的作业之一。
哟,学神居然也没写作业!
从早上到现在宫鹤一直冷冰冰的,对他也是一个眼神都懒得给,这让转学就是冲着宫鹤来的尤涟有那么点点不是滋味。
就很想骚扰骚扰宫鹤,看他变脸。
“你……”目光忽然在某个地方顿住,尤涟揶揄的话停在了喉咙口。
他看见宫鹤握着笔的手关节处有明显的红肿,绝不是被冷风吹红的,到像是砸什么东西砸出来的,比如……
砸在谁的脸上。
当然,砸在桌上也能有这种效果。
就在这时,宫鹤放下笔,他合上试卷,起身向教室外走,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尤涟一眼,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尤涟看着宫鹤的背影:??
不是,这BKing是不是有点装过头了?他一个大活人在这,而且刚才还出了点声,就这样都没看见?开什么玩笑?
火噌地就冒了上来。
老子为你付出这么多,你却对老子又是嘲讽又是无视,妈的渣男!
“宫鹤!”尤涟大喊一声。
宫鹤顿了顿,停住步伐。
他扭头看向身后,正对上一张怒气冲冲的脸,没等他作出反应,整个人就被用力地往旁边顶了下,右肩重重撞上黑板。
“借过!”尤涟撞开宫鹤后大步往外走。
不光周围的同学愣了,宫鹤本人也愣了。
他愣完抬眼,目光却一下被那束绑着草莓发圈的小揪揪吸引——
尤涟头发软,扎起的小揪揪也软,又扎得匆忙,小揪揪就比平时高了些,此刻正随着尤涟的步伐一跳一跳的,配着一颗红色的小草莓,看起来调皮又活泼,跟发怒的本尊反差极大。
宫鹤的喉结滚了滚,觉得心上有束金发在轻轻地挠。
“宫、宫鹤?”
郑明明战战兢兢地看他,“你还好吧?”
宫鹤垂下眸,嗯了声。
他边往外走,边伸手轻拍右肩,粉笔灰扬起,雪白的校服上还是留下了红红绿绿的印子。
撞完人的尤涟背着手走在前面。
他虽然目视前方,但注意力却在身后,就等着宫鹤有所反应,结果一直等到跑完步、吃完早饭,甚至第一节 课铃响了,他都没等到宫鹤的回应。
他这根炮仗很憋屈地哑了火,坐在位置上一边跟着语文老师划重点,一边悄悄补下午数学课的作业。
不就是不搭理人么?
搞得好像谁不会似的,嘁。
-
上午最后一节课下课,班里又是瞬间跑了个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