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项铮伸手在某两张图上点了点,“你看看这两个,都是暖玉,捂热后放进体内,比其他的要温和舒服,而且中间有镂空处理,可以填一些药膏药油。”
尤涟尴尬到头皮发麻,仿佛重回小学上性教育课的时候。
毫不遮掩的人体器官解剖图投影在布幕上,老师在台上一本正经地介绍,台下的他脸红到脖子根,被点起来回答问题的时候更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
交握着的手互相捏了捏,尤涟说:“那这两个哪个更好啊?”
项铮道:“看你急不急。”
“什么意思?”
“这套十三只,一礼拜一换,一整套用完差不多三个月。”
项铮又指向另一张图,“这个二十四只,看你狠不狠得下心,狠得下心就一天一换,不怎么能忍的话就两天一换,一到两个月就能用完。”
尤涟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耳朵:“哥,你要不先去忙,我再看看,考虑考虑。”
项铮嗯了声:“你慢慢看。”
说罢,转身出门。
项铮一离开,尤涟觉得呼吸都舒畅了。
太尴尬了太尴尬了太尴尬了!
自己看片和被一个哥哥辈的人盯着看片的感觉果然是不一样的!再说下去尤涟觉得自己快要原地爆炸了。
拿手扇了好一会的风,脸上的温度才算降了下来。
尤涟伸手覆上鼠标,犹豫了一下,然后点开了大图——这么贵的东西,他总得看看细节,看看值不值。
看着看着,就不只是脸上着火了,身体和心里也跟着着了火。
一开始水还是喝得温的,之后一杯接一杯倒的都是冷水,可冷水下肚,也照样压不下心里的火,尤涟觉得一扇新大门在眼前打开,然后自己以坐火箭的姿势一头冲了进去。
凌晨一点,辗转难眠的尤涟从被窝里伸手拿手机,然后——
尤涟:哥,我想好了。
尤涟:我要订那个二十四只的,钱我明天转你。
发完,一桩事了。
尤涟觉得从头到脚都轻松了,他把手机放到一边,没一会困意就涌了上来。
当晚他做了个梦。
梦里的自己身披战甲,手持宝剑,各个仙门斗宗的人把他团团围住,似乎要把他抓去斩首示众,然后他不屑地冷哼一声,抬手挥舞长剑,只一击,便把所有人打得落花流水。
然后围剿他的人纷纷发出惊呼——
“装O强者,恐怖如斯!”
“不愧是装O门的欧皇陛下!”
-
第二天一早,装O门的欧皇陛下醒得比鸡还早。
他坐在床上发了会呆,半晌后忽然用力揉了揉已经乱成鸡窝的头发,把它揉得更乱后跳下床,飞速洗脸刷牙,在亲哥起床之前出了门。
学校是早上六点上早自习,尤涟五点半就到了学校,他在食堂买了早饭,然后坐在操场边的台阶上一口一口地吃。
江苏的冬天很冷,空气是潮的,风也像是学了穿衣术,直往人骨头缝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