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姜饼会甘于平淡，那他也就不是姜饼了。

就算是一个天才，在没

有得到好的培养，也无法完全发挥出来，慢慢的天才也就变成了庸才。

但是姜饼一直觉得自己是因为外在因素才没有上好的大学得到好的工作，他一直都觉得自己很厉害，所以在一同进入公司的人升职，他却还是个普通员工时，姜饼心理失衡，跟自己的领导大吵了一架。

“我工作那么努力，成绩也比他好多了，为什么他升职了我没有？”

“我不听，是他抢了我的功劳，是你们针对我……”

因为跟上司吵闹的缘故，姜饼被开除了，多年的怨气在心中积攒着，姜饼怎么都无法咽下这口气，只想要狠狠地报复这家公司，报复自己的这些同事。

这一次做坏事的时候，姜饼并没有晕倒，他在往食堂里的米饭之中放置毒、药的时候被公司的保安抓住了。

人赃并获，无可辩驳。

保安很快便通知了警察过来，将事情说了之后，姜饼被警方拘捕了，经过鉴定，姜饼往米饭里面投放的毒药为氰.化.钾，他放置的剂量很大，如果这些加了毒、药的米饭被公司员工吃下的话，他们没有一个能活下来。

投毒谋杀已经属于重案了，虽然并没有成功，也没有造成严重后果，但是姜饼的这一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因为情节恶劣，他被判处了二十年有期徒刑。

在姜饼由看守所转移到监狱之前，戚妄去见了姜饼一面。

虽然对姜饼这人已经十分了解，但严格算起来，这还是戚妄第一次见姜饼。

他与戚妄在视频之中看到的有些不同，许是知道自己要进监狱了，再无翻身的可能，姜饼索性破罐子破摔，整个人变得越发尖锐起来。

“戚总，你只是运气好罢了，如果不是你运气好，又生在富裕的家庭里，你绝对不会有今天这个成就。”

姜饼大学毕业后入职的就是戚妄的公司，不过他只是底层的小职员，自然没有见到戚妄本人的机会，他会认识戚妄，还是因为上网浏览过他事迹的缘故。

戚妄的发家史可以说是平平无奇，他有一对儿有钱的父母，加上赶上好时候，事业自然能做得起来，他人生的路顺风顺水，没有任何波折，能有今天的这份事业，跟他自身的能力没有任何关系。

姜饼觉得如果不是自己家境不好的话，他的成就一定会比戚妄还高。

听到姜饼所说的话后，戚妄并没有反驳他，反而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承认他说的对。

“我的运气是很好，你刚想投毒就被抓住了，要不然的话，我的公司怕是会损失一大波优秀员工。”

姜饼嗤笑一声，转过头不肯再看戚妄，那轻视的态度摆了个十成十。

看着他这样子，戚妄也不恼，他微微一笑，轻声说道：“比起二十年前你的手段，现在的你果然是进步许多，没有再用水银来作恶。”

听到戚妄所说的话后，姜饼的身体瞬间僵住了，他猛地抬头看向了戚妄，颤声问道：“你说什么！”

戚妄脸上的笑容不变，说出来的话轻飘飘的，但是落入姜饼的耳中，却如同巨石一般狠狠地砸在他的心头上。

“你使用的还是同样的手段，不过现在的你已经不是二十年前的你了，你不再是个孩子，逃脱不掉法律的制裁，希望在监狱里你可以好好反省，争取早日出来，重新做人。”

“我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不过你还是走上了这条路，果然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有的人，从骨子里就是烂的，永远都改不了。”

说完这番话后，戚妄的手指轻轻弹了弹，像是弹去什么灰尘似的，他没有再跟姜饼说些什么，起身离开了这里。

“你说这些什么意思！你到底是谁？！你跟我说清楚！！”

“是不是你做的！是不是你做的！你是不是想要害我！！”

然而无论姜饼如何嘶喊，戚妄始终没有回头。

从看守所出来后，金灿灿的阳光洒落下来，驱散了戚妄周身的寒意，他慢慢地朝着停在路边的悍马走了过去，上车之后，他便将那不足米粒大小的微型机器人放进了盒子里面。

这个机器人跟了姜饼二十年，也该到了退休的时候了。

诚如戚妄所说，他之前已经给了姜饼无数次机会，每次他想要作恶之前，都会让他昏迷过去，从而打断他的作恶。

这么反复来了无数次后，姜饼似乎学乖了，这些年虽然不是什么三好学生，但总归没有做过什么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