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喊一次,夏廷树就答一遍,不厌其烦。
直到洛溪彻底睡着了,夏廷树才轻轻抽开被他握住的手,把自己收拾了一番。
第二天清晨,刮了一整晚风的天气转晴了。
洛溪从床上爬起来,还没来得及去洗漱,就见夏廷树端着一个透明玻璃杯进来了,里面装着褐色的液体。
想也知道,是药。
夏廷树害怕西药和抗生素的副作用太大,所以让医生开的药大多是中成药。
别的都没什么,就一条,太苦了。
洛溪最怕喝苦味的东西,这会儿瞌睡都醒了大半,思索着怎么逃过这一劫。
夏廷树温声道:“溪溪,把药喝了。”
洛溪摇了摇头,在夏廷树靠近时往后躲了一下,而后他掀开被子,趁夏廷树搅动药汤的瞬间,从床的另一边蹿下去,一溜烟跑了。
连拖鞋都没来得及穿。
夏廷树看着他窜出去的背影,声音严肃了一些:“洛溪。”
他把玻璃杯搁在床头柜上,迈步子准备出去抓人,只听咚的一声闷响,洛溪猫儿一样叫了出来。
夏廷树跑出房间一看,洛溪跑得急,不小心蹩到脚,摔在了木质地板上。
夏廷树:“……”
他蹲下.身来,洛溪有些可怜地看着他,准备自己爬起来,奈何他从昨天到现在都没怎么进食,又因为发烧感冒很虚弱,竟又跌了回去。
夏廷树无奈地伸出一只手:“地上凉,不闹了,乖乖喝药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