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栖眼尾有点红,那中年男人自然地放下咸猪手,用十分熟悉的语调对安以栖道:“小安,朋友?”
安以栖点点头,趁机往边上挪了一步,对简丘笑得有些勉强:“好久不见。”
中年男人看出她的躲避,面上有些不高兴,也跟着靠过去,再次把手搭在了安以栖的肩膀上。
安以栖一边躲一边将那只手掀了下去,简丘忍不住了,强硬地将安以栖拉到自己这边来,对男人道:“先生,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这样动手动脚恐怕不太好。”
中年男人嗤笑了一声:“你说不知道我是谁,就敢来管我的事儿?”
简丘皮笑肉不笑地答:“眼里容不得沙子罢了。”
男人笑得更大声了,他们这块地方本不起眼,这么一闹,多多少少有些人开始注意起这边的动静,但谁都没过来。
安以栖企图拉简丘走,却被一把拦住,男人对安以栖道:“小安,我们还没好好叙旧。”
安以栖脸色已经相当难看了,说话也有些抖:“孙总,我和你并不熟。”
这位孙总却不太想就此放过她,他眼神在安以栖和简丘之间来回扫了一遍,轻蔑地道:“你不会觉得这毛头小子能救你吧?”
男人可能有点儿喝大了,以一敌二仍旧很嚣张,看着他们的动作像是在看一个笑话。室内的音乐本来是舒缓的,这会儿却变了,音乐声夹杂着交谈声,嘈杂得像是要掩盖什么。
这话已经说得相当难听了,几乎就是在挑明,简丘是个暴脾气,他伸出拳头就要挥过去,被安以栖伸手拦了回来。
中年男人突然抖了抖手,他上前一步,杯子里的香槟顺势就倒在了安以栖的裙子上,安以栖小声尖叫了一声,男人恶心的声音响起来:“小安,你裙子脏了,我带你去换一件。”
那只作恶的酒杯被他捏在手里把玩,简丘将安以栖拽到自己身后,伸手捏住了男人抓着酒杯的手,男人怒目圆瞪,接着惨叫一声,酒杯啪地落在地上,玻璃飞溅。
萧杭满头大汗地跑了过来,下意识骂了一句脏话,他拽住简丘往后退了一步,在他耳边道:“麻烦你带以栖先走。”
然后高声道:“孙总,这哪个不长眼的把你酒杯撞翻了,我就离开一小会儿,就发生了这么不愉快的事,跟孙总赔个不是,还望您大人都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