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样子挺滑稽的,放平时季凡肯定能笑上半个小时,但今天他都没注意。
许则远摘下围裙搭在扶手上,几步跨上楼梯把季凡抱了下来。
季凡钻进他怀里就更娇气了,拖鞋一蹬,不肯自己走,被许则远一路抱到了沙发上。
他刚一碰沙发垫子,又开始号,沙发不够软,脆弱的他受不住。
许则远在一旁看着他作,季凡自己翻了个身趴在沙发上,用薄毯盖住自己半边脑袋,要求道:“我想喝西瓜汁。”
他讲话拖长了尾音,听着要多委屈有多委屈,好像在控诉许则远欺负他太狠了。
许则远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脑袋:“家里没西瓜,冬瓜行不行?”
季凡问:“冬瓜好喝吗?”
许则远答得一本正经:“不好喝,但利尿。”
季凡不顾身上疼,蹭地坐起来,暴跳如雷:“许则远!爸爸弄死你!”
他站起来晃了一下,因为没穿鞋觉得地板有些凉,于是扶着沙发靠背一脸悲壮地站在了沙发上,凭借高度优势俯视许则远:“我今天就跟你决一死战!”
但他嗓子哑得和破铜锣似的,这话没半点威慑力。
许则远几不可见地扬了一下嘴角:“站着疼不疼,你先下来。”
他说着伸手捞了一把季凡,但被季凡甩开了。
季凡气得脸都是红的,当然也有可能是臊的。
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哪一刻比昨晚还丢脸,许则远这个混蛋东西,大概是想玩死他。
季凡大概也知道现在的自己没什么气场,非常郁闷地蹲下来,一张脸疼得直抽抽,威胁许则远:“你以后不准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