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确定洛溪喜不喜欢,却还是买了下来。
就像他不清楚洛溪对他抱以何种感情,还是忍不住一步步小心试探。
大老远地揣了个钥匙扣回国,夏廷树裹着大衣坐在飞机上靠窗的位置,手指捏着口袋里的小海豹把玩,窗外的云层软绵绵的,像一朵可口的棉花糖。
脑海里无数画面闪过,夏廷树应景地想,洛溪的味道,大概也和棉花糖一样甜。
他风尘仆仆地提前一天回国,走进礼品店挑选好礼盒,把自己的那份心意也一同装进礼盒里,祈盼洛溪早一点接收到。
清晨时分,窗外响起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夏廷树悠悠转醒,抬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离七点只差十分钟了。
SEVEN沿用了打卡制度,组合的小金库里,数额已经破五千了。令人意外的是,交冤枉钱最多的,不是季凡,是洛溪。
年前因为夏廷树不在,洛溪起床困难的毛病时好时坏,经常起晚了,夏廷树每次都不忍心说他,想放水又在群众监督下不好操作,到后面几乎每天到点就打电话叫洛溪起床,隔着几千里都担着操不完的心。
现在两人共处一室,夏廷树先“徇私舞弊”,转而“暴力执法”。
洛溪捂着耳朵企图挡掉闹铃声,脑袋往被子里缩,被夏廷树抢掉被子后,抱着枕头将头埋在下面继续睡。
夏廷树跪坐在床沿边,考虑了一秒抢枕头的可能性,威胁道:“洛溪,再不起我以后可就不帮你打卡了。”
洛溪头闷在枕头下,声音也闷闷的:“最后两分钟。”
这已经是第五个两分钟了,夏廷树决定不再惯着,连人带枕头将洛溪抱起来坐直,洛溪的脸被压出一道折痕,仍不愿挣开眼睛。
他的睫毛长长的,搭在眼睑上,头发乱糟糟,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夏廷树差点儿又心软。
门口传来敲门声,继而季凡咋咋呼呼的声音隔着门飘进来:“队长!我小弟起没起?!”
夏廷树烦躁地吼:“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