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颜色像极了小混混们被尼古丁染黄的牙齿……
胃里翻涌起酸气,盛辞凡仓皇地扯掉输液的吊针,跌跌撞撞进了洗手间,撑着洗手台干呕不止,生理性的眼油圈在眼眶里,把眼睛涨成了红色。
整整一夜滴水未进,他只能呕出些澄清的酸水来,喉咙被酸气呛得生疼,胃部被激得阵阵抽痛。
他想,他确实太娇气了。
镜子里的自己,面容憔悴,过分苍白。
盛辞凡打开了水龙头,把温度调到最高,热气蒸腾,在镜面上氤氲上一层薄薄的雾气。
他把被Alpha咬伤的手腕探到水下,滚烫的水灼红了细嫩的皮肤,他觉得脏透了……
拇指粗暴地揉搓着咬痕,痂皮被他狠狠抹掉,他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木讷且机械地一遍遍搓洗。
一遍遍地反问自己,该怎么洗才能洗干净?
陆修阳去哪里了?
为什么连陆伯伯和沈姨都在,他却不见了?
是因为自己的狼狈…让他难以接受了吗?
可是,他真的尽力了!他没有让那群人标记自己,扛着生理性的屈服欲望,甚至做好了刺破腺体,了结自我的准备……
思及此处,盛辞凡忽然笑了声,十八岁的成年礼,还真是一份大礼。
“小凡?”盛允扣了扣洗手间的门。
水声戛然而止,盛辞凡迅速整理好情绪后打开门,双手背在身后,咧着嘴笑:“哥哥,你怎么也来了?又不是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