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辞凡听不得“不行”这两字,咬咬牙,“一百个俯卧撑而已,你盛哥怎么就不行了?”
教官睨了盛辞凡一眼,足尖勾勾盛辞凡的手臂,“行就做标准点,别偷偷放水。”
淦!
一百个俯卧撑做完,盛辞凡还能勉强站起来,方梓直接趴地上动不了。
他俯下身伸出一只手,方梓犹豫了两秒,把手搭过去,即将搭上的时候盛辞凡又抽回手,“你,道歉。”
方梓偏过脸,没吭声。
“你成绩比我好,应该知道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撞到你不是我一个人的问题,反过来说你也撞到我了。”盛辞凡直起腰杆,有气无力的叹了口气,“你的信件被烧,我已经道过歉了,难道你撕了我的信就不该道歉吗?”
张教官深邃的眸色动了动,却还是一言不发。
方梓捏紧拳头,起身往帐篷方向跑。
张教官对杨务招招手,“跟我去拿点药水给方梓处理一下。”
盛辞凡闭了闭眼,风拂过脸颊,有点冷,他想,被撕碎的信他只读了一半,也许老盛也只写了一半柔情的东西,剩下的都是些杂七杂八的碎碎念,读不读都不重要。
“可以啊,一百个俯卧撑都不带放水的。”谢飞撞了下盛辞凡的肩膀,没成想电线杆被他轻轻一撞居然踉跄两步险些栽倒,幸好被另一根电线杆及时揽着,“盛哥,你别吓我啊。”
冰冰凉凉的手心抚在额头上,盛辞凡稍稍清醒了些,拨掉陆修阳的手,轻笑着说,“就有点困,没问题的。”
许是心情特别差,加上大病未愈,盛辞凡昏昏沉沉地睡了很久,恍惚间难受得厉害,嗓子干得火烧火燎,整个人都忽冷忽热的,胸腔闷闷的痛,呼吸也不太顺畅。
“喝点水吗?”
好像是林俞的声音?!
盛辞凡迷迷糊糊地睁了眼,感觉到车子的晃动,疲软的声音只余下气音,“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