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车尾的盛辞凡理所当然地去了一楼考场,不过下回考试,他应该就不在那个教室了。
盛辞凡捏着试卷回到位置上,陆修阳不在,卷子整齐地压在书本下。
卷子相当于稿纸,会留下思考的印迹,通常会有遗留的选择题和填空题答案。
考完试一般会存在两种类型的人,一种是考过即过的佛性学员,另一种就是搂着卷子四处对答案的类型,这种类型的学生能把自己的答案倒背如流,准确估算自己的成绩。
盛辞凡属于佛性学员,但佛性学员今天突然不太佛系。
他抽出陆修阳的卷子,又摊开自己的卷子,拿出一支红笔准备对对答案。
卷子上除了几条辅助线连个屁的答案都没有?
英语卷子肯定有答案。
盛辞凡笃定地翻出英语卷子。
整张卷子白白净净,除了姓名处的签名之外,连学号班级都是空的。
盛辞凡觉得自己被空白卷子装了一脸逼。
陆修阳从办公室抱着学科竞赛须知回来,自己的卷子正被盛辞凡前翻后翻,那架势恨不能把卷子盯穿。
“想对答案?”
盛辞凡在心里“操”了一句,生出一种内心被人偷窥的不适感。
教室里对答案的热|潮一浪接着一浪,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可是被陆修阳看透,盛辞凡不是很乐意,鄙夷地嘲讽了一句,“你这卷子比你的脸还干净,对个屁!”
陆修阳把手上的材料随手塞进抽屉里,坐下后握住盛辞凡拿笔的手,另一只手撑在盛辞凡的椅背上,整个身体倾过去,肩膀擦着肩膀,红笔在卷子上划过,流畅地在卷子上留下道道痕迹。
陆修阳的手很好看,白皙的皮肤下,淡青色的血管分明可见,指甲修剪的不长不短的,手指微微拢着,手心的温度稍稍发热,带点湿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