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阳翻开题集送过去:“做题。”
“不做不做,今晚休息!”盛辞凡放下手机,被子扯过头顶,压着被子的边边角角。
陆修阳也没打算硬掀盛辞凡的被子,只是高高地举起手,又不轻不重地在他屁股上招呼了一下。
酸酸涨涨的痛觉窜上脑门,盛辞凡被子一松,一只手按在尾椎骨上,“操,你居然想加害我!”
陆修阳盘腿坐久了,腿脚有些发麻,起身站着,俯身把盛辞凡盖过头顶的被子拉开,伸手摸摸盛辞凡的后脑勺,“听话,早点做完早点休息。”
盛辞凡戾气更重,翻身侧躺,一把拽过陆修阳按在他头上的手,往下一摁。
头可断血可流,男人头发碰不得!
陆修阳没站稳,被盛辞凡用力一扯,身体前倾,眼看着就要压到盛辞凡,他另一手飞快地撑着床稳住身体。
陆修阳把盛辞凡圈在身下,影子拢在盛辞凡的侧脸上,微热的呼气拂过耳侧。
盛辞凡的左耳耳垂上有一颗小小的红痣,不易察觉,却分外妖娆。
沉静的眸子里泛出一圈一圈的涟漪,心跳如鼓,脸颊发烫。
刚刚翻身的动作有些大了,尾椎骨又疼了,盛辞凡的目光变得软软钝钝的:“趁人之危!能不能好好做个人?”
好像不能。
陆修阳愣了几秒,鬼使神差地用食指和拇指捏了下盛辞凡的耳垂,柔韧,微凉。
他的指尖,像是燃起了一点火苗,一路烧到脑门上,肩颈线崩的笔直,呼出的气体燥热,湿润。
盛辞凡揉揉眼睛,眼皮掀了两下,抬起右手,藏青色的丝质睡衣划到手肘处,露出一整段细白的手臂,手背碰上陆修阳的额头,蹙眉,耿直无比地问:“你很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