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爸爸问:“好端端的,怎么就摔了?”
盛辞凡侧举右臂,食指指着木头般杵着玩手机的陆修阳:“那是罪魁祸首。”
罪魁祸首连抬眼皮都懒得抬。
陆爸爸问了医生一些注意事项,医生又事无巨细地交代了一堆医嘱,听得盛辞凡昏昏欲睡,上下眼皮即将彻底黏合之时,此次就医终于告一段落。
陆爸爸本想开车把两孩子送回去,盛辞凡不大愿意,不能耽搁陆爸爸的工作。
于是,他暂时放下私人恩怨,用眼神通敌,陆修阳再三保证能把人安全送回家后,陆爸爸才勉强放人。
出租车司机是个四十来岁的男人,车开得稳稳当当的,只问了目的地后就再没有开过口。
车载喇叭播着路段概况,稍稍带点信号不好的嘈杂电流音,在这个相对密闭的空间里显得有些吵,惹得盛辞凡心情烦闷。
医生说,至少要尽量卧床两周,一个月内绝对禁止剧烈运动,可是游泳这种竞技项目,一日不练,自己知道,三日不练,同行知道!
他平日里做事总是吊儿郎当的,可是训练的事儿却从没落下过,就算是前一阵子被老盛按脑袋读书,他也没旷过训练。
现在倒好,至少是一个月以上不能参加训练,他也保不准等到能下水的时候会变成个什么水平。
陆修阳一手搭在车窗上,支着脑袋,戴上耳机,闭眼假寐。
盛辞凡情绪不高,余光瞥见陆修阳一副岁月静好的姿态,忽然觉得自己的岁月简直是暗无天日,忿忿地扯掉陆修阳的一只耳机,戴上。
“Question one……”
盛辞凡见鬼似的抽抽嘴角,黑着脸把耳机摘了,客观评价道:“有病。”
小区保安算得上是看着俩孩子长大的,早上出门还活蹦乱跳的耗子精,上个学回来就病歪歪的要人背着,有点心疼:“凡凡啊,这是咋啦?”
盛辞凡扁扁嘴,瓮声瓮气地道:“稍有不慎,被人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