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辞凡全身的肌肉一崩,脑袋里的小人适时出现:“没事的没事的,只要你不回话,就没人知道是你。”
胸口的皮肤被蹭得滚烫,陆修阳的心跳随着温度的上升也快了两拍,如果再不赶紧走,盛辞凡可能会变成煮熟的大红虾。
“大飞,帮忙请个假。”陆修阳顿了顿,补充道,“对了,这不是盛辞凡。”
陆修阳的语调一如既往的冷如山泉,谢飞无意识地抓抓头发,思考着假条该怎么写。
陆修阳刻意而为的欲盖弥彰让盛辞凡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腰腹稍稍放松了些,心里给陆修阳抹掉个小过,算他还有点良知。
可是,为什么总觉得哪里出了错?
旧的医务室正在修缮,医务室暂时被挪到北门附近,安静是真的,但是远也是真的。
穿过了大半个校园,前面还有长长的一串阶梯。
陆修阳左脚迈上台阶,爬楼梯前长吁了一口气。盛辞凡不重,但是走了一路,胳膊肘还是有点酸痛的。
盛辞凡竖起耳朵,确定周围没有闲杂人等的叽叽喳喳后才不情不愿地把脸扭回来,还是端着他的矜贵傲娇:“看你虚的,走几步都费劲。”
陆修阳没有否认,稳着步子上了阶梯。
阶梯两旁梧桐满荫,阳光斑斑驳驳地落下几片,气温和光度的下降,北门这边连蝉鸣都没有,空气里还漫着丝丝缕缕的草木香。
八月盛夏的暑气在陆修阳的脸上抹了一层似有若无的粉色,这人天生就长了一张不近人情、不食烟火的脸,还总是维持着孤高自矜,因为这份冷厉,似乎连带着汗腺都不那么发达。
一路走来,三十几度的高温也没让他汗流浃背,只有少数几滴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滑,滑到脖子突起的喉结上,留下一路浅浅的痕迹。
盛辞凡鬼迷心窍地拿手背抹了两下,同一时刻陆修阳的喉结上下滚了滚,似乎想说些什么,可话还没出口就被掠过的手背堵了回去。
微风轻扫,枝头的树叶随风摇曳两下,环境幽深静谧的有点尴尬。
盛辞凡突然心虚地把视线别开,东张西望又故作镇定,桃红色的唇瓣动了动:“我对你的汗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