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西:目瞪口呆。
太诡异了!这绝对是个惊悚故事!
不管是谁,只要在大街上见到拖着这样一个不明条状物体、二话不说就往自己身边扑腾的玩偶,绝对都会被吓得退避三舍吧!终于明白南离为什么说大家看见他都飞快跑开了!虽然这只猪的确是粉嫩嫩的模样,但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已经被黄澄澄的色泽笼罩了啊喂!
“他……”陵西艰难开口,每个字都格外吃力,“把玩偶的裤子穿反,尾巴垂在了身体前面?”
不明真相的德古拉满脸嫌恶:“最恐怖的是,那家伙看到我之后格外热情,一个劲朝我身上扑,连带着那抖动的……啊啊啊不能再回想了,我的眼睛,我的身体!我脏了!”
米诺不屑地啧了一声:“他一定是故意的,真恶心!那家伙几乎追着我们跑了半条街,路上行人的眼神我这一辈子都忘不了。”
到底要不要告诉他们,那其实只是小白龙在很热情地打招呼而已。
林妧头皮发麻,悄悄把目光移向南离。
……已经双眼无神快哭了!看
起来整个人都是生无可恋的样子!振作一点啊朋友!
在把手机递给德古拉前,林妧以有生以来最快的速度抬起拇指,删除、确定一气呵成,语气云淡风轻:“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对吧。”
陵西双眼空洞,做出抹脖子的动作:“忘记这一切,否则……”
南离没说话,下半身变回龙的形状,用尾巴把自己层层包裹起来。
真·自闭。
伯爵先生被他们的反应弄得摸
不着头脑,正想出言询问,却被身后陡然多出来的一道影子吓得咬到舌头。
那道黑影细细长长,被光线拖得如同一把漆黑利刃。当德古拉仓促回头,见到有几分熟悉的脸庞。
那是个看上去非常年轻的少年人,穿着件干净简约的纯白t恤。利落的黑发软软搭在前额,黑曜石一样的双眼仿佛修长柳叶,弯出极轻微的一点弧度,瞳孔黯淡无光,让他想起阴沉幽暗的泥沼。毫无血色的唇角虽然溢出浅笑,笑容却冰冷又嘲弄,甚至带着些许生人勿近的杀意。
一些久远的记忆逐渐复苏,德古拉吸了口冷气,浑身上下的血液犹如冻结。
“是那个男孩子!”
米诺凑上前一步,双手放在心口处,满目的惊喜快要溢出来:“他是新来的异常生物还是工作人员?工作人员的话年纪也太小了,说是异常生物,又看不出和普通人有什么区别。”
“别过去。他穿的那件白色t恤,是地下六层才会发放的东西。”德古拉少有地神情凝重,沉声快速开口:“几年前收容所发生过一起事故,有个家伙在关押途中突然暴走,几乎把所到之处变成一片血海。我偶然见到过那人的长相……”
他说着皱起眉头,语气压得很低:“就是他,不会有错。”
小姑娘瞪大眼睛欲言又止,猝不及防察觉身边一阵轻风掠过,再一眨眼,便看见林妧步伐轻快地向那人走去。
然后把手里盛满茶冻撞奶的玻璃杯径直递给他。
不可以啊啊啊!那家伙一定会在下一秒把她撕得粉碎!不管是哪路的妖魔鬼怪,都不可以伤害他们的长期饭票!
德古拉脸色惨白,刚要冲上前一把将林妧拉回,然而腿还没迈开,却见少年人抿唇笑笑,安静从她手中把被子接过。
他一定是眼花了。
那个一看就不好招惹的魔鬼居然在乖乖喝牛奶,还是甜甜腻腻的那种。
这究竟是什么画风,完全不合逻辑。
“你怎么出来了?”
林妧倚靠在一旁的木桌上看他,比起上次见面,迟玉的脸色更加差劲,看上去跟纸糊的一样。可偏偏他个子又很高,更衬得整个人病弱苍白。
她顿了顿,又往德古拉那边望上一番,开始套路性的睁眼说瞎话:“别担心,我们俩认识——我负责过他一段时间的用餐。”
迟玉答非所问,声线终于不像之前分别时那样沙哑,显出少年人应有的清越悦耳:“你过得倒是挺热闹。”
他的语气不咸不淡,甚至带了点懒散的调侃意味。林妧对此早已习惯,却毫无缘由地觉得这道声音有几分熟悉,再细想下去,又很快把这个想法决然否定。
她愣怔几秒,直到撞上对方探究的眼神,才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唇,另一只手递给他一张纸巾:“白胡子。”
于是德古拉就目瞪口呆地看那少年道谢后接下纸张,乖乖擦拭嘴边的白色奶渍。
期间还略微抬眸,远远地斜睨他一眼,黑黝黝的瞳孔波澜不惊,隐隐约约淌出零星几点淡漠的笑。
最让他心肌梗塞的是,那混小子还挑衅似的朝他挑了挑眉,简直要嚣张到天上去。
不知道为什么,他真的好气啊。
林妧双手环抱在胸前,视线停驻于眼前人上下滚动的喉结与修长脖颈旁凸出的颈骨,一种接济逃难儿童的既视感油然而生。
她叹了口气:“饿了吗?”
迟玉眨眨眼睛,语气软了一些,毫不犹豫地应答:“饿了。”
</>作者有话要说:是之前有个小姐姐说的茶冻,我爱它!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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