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护士姐姐自我牺牲,他现在只想当一朵弱小单纯、安静如鸡的小白花。
“姐姐,”林妧笑意不减,踩着女人脊背,将手术刀横在对方后脖上,“钥匙在……”
她话没说完,忽然瞥见一道影子随月光倒映在墙壁,当即抬手将小刀掷向身后角落,刀刃撞击墙壁的声音重重叩击在耳膜。
“你也太凶了吧。”青年含笑的声线无比贴近地响起,带了些无可奈何的纵容,“或者说,这是迎接我的礼物?”
在他声音出现的同时,护士与面具人的身体瞬间染上一层焦黑,诡异的手臂与不寻常的身高尽数消失,变成两具再普通不过的遗体。
林妧被恶心得屏住呼吸,迅速把腿从她身上挪开,再抬起眸子,便见到陡然站在自己身边的院长。
他还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双手放在白大褂口袋里。干净利落的外套勾勒出青年修长清瘦的身形,金丝眼镜里盛满的月光仿佛要随着笑容溢出来。
一切都挺好,只可惜是个变态。
林妧将右手移向腰间的匕首,用开玩笑的语气问:“你出现不会就是为了说骚话吧,院长。”
他噗嗤笑出来,目光停留在她脖子上的粉红色创可贴:“因为二位太有趣了,我实在忍不住……”
在极短暂的停顿后,院长轻轻舔了舔唇瓣:“想要吃掉你们”
“是吗。”
林妧不咸不淡地念出这两个字,随即兀地抽出匕首,将刀锋刺向对方喉咙:“谁吃掉谁,还不一定吧。”
青年比她高上许多,林妧抬头看他时,只能望见一双被月色模糊的眼眸。
院长的语气仍称得上“温柔”,在浓郁如潮水的黑暗里缓缓淌在耳畔:“我死后,你们可就没办法从这里出去了。”
他一边低声开口,一边抬手握住林妧手腕,将匕首往前推。
血滴从白净得几近病态的脖颈滚落,最终越聚越多,串成一条猩红色长线,淋湿青年洁白的衬衣领口。
犹如感觉不到疼痛,青年的嗓音愉悦且细腻,比昏黄月光更加温和:“即便如此,你还是想要杀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