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四(她真的真的快要羞死了。...)

“……”

他微微张口,意识被折磨得模糊不清,只迟疑着发出一声气音,隔了良久,才终于眸光一动,嗓音低如耳语:“不够……尾巴。”

谢小姐的脸肉眼可见地变红。

裴渡已经不敢再去看她。

不够是什么意思。

这四个字蛊得人心绪大乱,谢镜辞努力摆正心态认真思考,莫不是她的力道不够大?

但是兔子尾巴软绵绵一团,让她使劲捏揉什么的……

她会觉得心疼。

但这种想法终究抵不过裴渡的恳求,右手小心翼翼包住毛团,五指用力,整个往下一捏。

裴渡似是即将要炸毛跳起来,整个人猛地一颤。

她自认做得不错,耳边却传来他的喉音,隐忍沙哑得过分:“不是。”

不是像这样做吗?

谢镜辞心下困惑,隐隐感到不对,顺势仰起脑袋,被他通红的脸吓了一跳。

她看见裴渡的唇无声张合,最终也没能吐出哪怕一个字节。他定是心烦意乱,停顿须臾,微微俯了首,把头埋进谢镜辞颈间。

伴随着炽热的呼吸,谢镜辞看不见他的神情,只能听见低低哑哑的少年音:“……衣服。”

g。

她眨眨眼睛。

――g?!

衣衣衣衣服是什么意思,这一定是系统给出的台词对吧对吧!可即便知道这句话并非他本心,乍一听它从裴渡口中出来――

谢镜辞脑子里像有烟花在砰砰乱炸。

许是怕她误会,少年沉默一瞬,很快哑声补充:“尾巴。”

这两个字出口,谢镜辞才终于明白他的意思。

右手在兔尾所在的地方轻轻一点,她热得发懵,连说话都显得吃力:“这、这里的衣服?”

她问得直白,裴渡哪有缄口不言的道理,仍保持俯身低头的姿势,轻轻应了声“嗯”。

这短短一个字,便足以让他羞耻得想要缩成一团。

然而更令人羞赧的还在后面。谢小姐食指在他身后划了个圈,催动刀意的瞬间,一片布料无声落下。

裴渡感受到凉气刺骨的风,兔尾情不自禁一抖。

好在这份凉意并未持续太久,不过转瞬,圆球便被一把握住,罩进她柔软又暖和的掌心。

亲手碰上和隔着一层布料,其间感受大有不同。兔子的绒毛纤细蓬松,挠在手心时,会带来细微的痒;因没了阻隔,尾巴的形状也显得更加明显,指节穿梭其中,仿佛穿过一片缥缈绵柔的蒲公英海洋。

谢镜辞并不讨厌这样的触感,甚至无法自制地沉溺其中。

倒是裴渡,一定羞得不愿见人了。

他性子正直清冽,一身剑修的古板脾气,与谢镜辞相处之前,压根没有太多与人交往的经验,一心只求剑道。

这毕竟是朵霁月光风的高岭之花,如今却红着眼祈求着她的触碰,甚至被削去小小一片衣物,一切所作所为,已经远远超出他的想象。

谢镜辞有些想笑,抬眼瞥见裴渡通红的脖子,忍了笑轻声开口:“好啦,不要太害羞。”

手心里的兔子尾巴似乎动了动。

“我们两人是未婚夫妻,很多事情迟早要做。”

其实她自己也很害羞,稀里糊涂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只想笨拙地将他安抚:“而且现在这样并不坏啊――人形也好兔子也罢,不管是什么样的裴渡,都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