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爸大叫:“那是他自找的,谁让他当年还离家出走,有骨气不是?有骨气就有骨气到底。”

时星池转头看着他爸:“人可没来找我们,是你上赶着找他。再说了,当年星洲为什么离家出走你还不知道。他是人,不是你的所有物。”

时爸怎么不知道这些年自己做错了,可让他承认自己做错了,比杀了他还难受。时爸闭着嘴一句话不说。

时星池转头看窗外,他们和星洲最好的关系也就是一个亲戚罢了,这么些年他们伤他伤的太深了。不知道他爸什么时候你能看清这个现实。

…………

时星洲还不知道他爸爸回国了,不过就算他知道也不会在意,说句不好听的又有谁会在意一个陌生人呢!

认识时星洲的都觉得这个小孩是个重感情的,软乎乎的,可谁有知道时星洲心硬的很,也冷漠的很。多年的养育之恩时星洲不会忘记,其实他爸和他哥不用做什么,他们要是回国居住,每年该去看看他们也会去的,但也就止步于此……

时星洲不需要他们的歉意,他已经和自己和解了。

半夜,唐荣轩就感觉置身火山,炎热的熔浆要将他烤化一般。唐荣轩皱着眉,很不舒服,翻来覆去几遍,唐荣轩猛然睁开眼睛,伸手一摸,吓的唐荣轩一个激灵。

时星洲浑身发烫,唐荣轩摸了摸他的额头,烫的吓人。

赶紧给量了一□□温,40.5℃。

唐荣轩赶紧给医生打电话。

他们这个小区离市区远,离医院也远,好在附近有一家私立诊所,收费死贵,据说里面的医生医术不错,再者说了住在这个小区的人也不在乎那点钱。

诊所二十四小时营业,唐荣轩根据医生的嘱咐从衣帽间拿出大棉衣给包上,抱着时星洲下了楼。

时星洲只觉得浑身热得要死,不停的拽着身上的衣服。

唐荣轩把他放车上:“别拽,风一吹更不容易好了。”

时星洲昏昏沉沉的应了一声。

唐荣轩上车一脚油门就踩出去。到了医院医生先给量了体温,又化验了一下血液,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普通发热。

“着凉了,输液吧。”

时星洲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又睡了回去。唐荣轩在一旁按着他的手不让他乱动,以防滚针。

体温降下去后,时星洲就感觉有点冷,紧了紧身上的棉被。

不知道怎么着就梦见了小时候。

梦里一个小胖子躺在床上,面色通红,嘴唇发白,明明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还在不停的打颤。时星洲记得那是小学一年的暑假,哥哥去夏令营,爸爸不在家,他发烧烧到四十多度没人管。

后来还是钟点工阿姨见他下来吃饭才上去看了看,赶紧送医院去了。

医生说在耽误一会儿,能烧傻了。

后来他爸爸是怎么说的:“你傻啊!有病不知道赶紧去医院。”

小时星洲委屈的要死,想说点什么,可他爸什么也不听。

时星洲难受的想哭,他怎么又想起以前了。委屈着把自己委屈醒了。

睁开眼就看见唐荣轩按着自己的手趴在床边睡着了。

身上还穿着睡衣,脚上的拖鞋都没换。

时星洲泪就在眼眶里晃,唐荣轩怎么能这么好。

一阵震动声,唐荣轩一下睁开眼,抬眼看了下输液瓶还没滴完,这才放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