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 目光紧盯展云舒，一向笃定的面容眼下渗出些许迷茫：“我不知道。”

“他先前为了你的事，不肯见我，”秦 继续说着，听不出什么情绪，“所以他一直在自己追查邪教徒的事。”

“我也是两三日完全没有他的消息，阎王带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这副样子，在他的宿舍里。”

吴泠抬头：“就在神风局？”

“对，”秦 道，“只是他双手，不知被谁拷住了，所以才没有被人发现，而我问过近期和他一起执行任务的人，似乎都不知晓他的情况。我便……将他先藏在这里。”

“……”

吴泠自是立刻听出来，秦 语气中极力压制的无奈。

他作为神风局执掌者，竟然隐瞒了下属变为“邪教徒”的事情，还将人藏起来，这与他以往对付“邪教徒”时麻木不仁的暴力手段简直大相径庭。

而他更是自从与吴泠见面便不曾与他对视，像是刻意在回避什么。

却终是回避不了。

“……我想知道你当年，究竟是如何封印了沈子契身上的东西。”秦 这时看向吴泠，双手紧握成拳，到底问出了口。

吴泠哑然，没想到秦 为了展云舒，肯做到这个份上。

而秦 看着他欲言又止，显然想说什么，又实在说不出再近一步的软话。毕竟半个月之前，他还信誓旦旦要让吴泠等着看沈子契最后的结果。

于是想了想，吴泠也没有再继续隐瞒，只坦白道。

“……是神骨。”

秦 倏地抬眸，眸底满是震惊，也在目光闪烁间，像是终于想通吴泠自从当年那件事后逐渐在风水界销声匿迹的真正缘由。

而从某个角度来说，秦 或许要比沈子契更能理解神骨对于吴泠的重要程度。他完全想不到吴泠竟然会为了沈子契而亲手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