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4章 谁是大恩人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这是我的玉佩,我一直带在身上的,你凭什么将我的玉佩抢去?快点把玉佩还给我!”

一个穿着粗布衣裙的女人死死抓着另一个穿着绸缎衣衫的胖子,发疯似的要从他手中将自己的玉佩抢回来,然而那个胖子却根本不搭理这个粗布衣裙的女人,抬手一挥,女人的身体便像是是断了线的风筝似的飞了出去,然后重重地摔落在了地上。

“你就是个疯婆娘!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鬼样子!这枚玉佩都能买下一百个你这样的婢女了,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简直胡说八道。”

穿着绸缎衣衫的胖子理直气壮地开口说道,而他那肥猪一样的手中则攥着一枚通体温润的玉佩,那玉佩只看成色便知道十分价值不菲。

与那个穿着粗布衣裙的女人相比较起来,自然是这个长相富贵的胖子更像是玉佩的主人。

然而被甩飞出去的年轻女人却又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她疯了似的朝着那个穿着绸缎衣服的胖子扑了过去,然后张开嘴巴死死地咬住了胖子的胳膊。

穿着绸缎衣服的胖子根本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如此疯狂,他被咬得生疼,抬起手来用力捶打着女人的头部,然而那个女人却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无论他如何捶打都不肯松开自己的嘴巴。

此时穿着粗布衣裙的女人,也就是孙梓云脑子里面就只有一个念头,她绝对要将这一枚玉佩拿回来,否则的话自己的大好人生,美好未来就会生生断绝了,她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她是绝对不会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的。

不管如何,一个大男人不断锤打柔弱女子,总归是会让人看不过眼的,人们都是同情弱者的,原本还支持那穿着绸缎衣服胖子的路人们见到他如此凶残的模样,便纷纷开口指责起了他。

“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就算那个姑娘有什么错,他也不应该下这样大的狠手。”

“你瞧没瞧见,这个胖子的手故意朝着那姑娘的头上捶打着,分明是想要将人给杀了,或许那枚玉佩真是那个姑娘的,是这个胖子起了贪心要抢走姑娘的玉佩。”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难不成还想杀人?还不快住手?”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不少的正义之士开口阻止那个穿着绸缎衣服的胖子,让他放开那个年轻姑娘。

而此时穿着绸缎衣服的胖子有苦难言,他被咬得实在是受不住了,手不由得张开,握在手中的那块玉佩随之掉了下来。

孙梓云看到玉佩落下来之后,她也顾不得别的,松开了嘴合身朝着玉佩扑了过去,然后将其紧紧抓在手中。

这枚玉佩就是她的命根子,现在孙梓云已经是众叛亲离,就连戚家都没有了她的容身之处,这是她最后的盼头了,若是这枚玉佩都丢了,自己怕是永无翻身之日了。

胖子掀起自己的衣服,看到胳膊上那血淋淋的伤口,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眼瞅着孙梓云抱着玉佩坐在地上,他怒从心底起,恶向胆边生,抬起脚就朝着孙梓云狠狠地踹了过去。

“你这个贱皮子,看我不打死你……”

想他长这么大,还从未吃过这样大的亏,若是今天不好好教训一下孙梓云,那他这口气永远都没办法咽下去。

胖子的这一脚用的力气又大又急,若是真踹在了孙梓云的身上,她这条命怕是都要去了一大半儿了。

就在此时,一条人影从围观的人群之中跃了出来,飞身一脚踹在了那胖子的身上,胖子的身体直接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被救下来的孙梓云刚才反应过来发生什么,她慌张地从地上站起来,脸色煞白地看向那个躺在地上哀哀痛哭的胖子。

她怎么都没想到这个带着自己赶路的胖子竟然会坏到这样的地步。

当初柳惜雨将孙梓云送到戚家的庄子上之后,孙梓云便认定了这是柳惜雨想要用各种残酷的办法来磋磨自己——毕竟在戚家的时候,柳惜雨要顾及其他的东西,不能对自己下狠手,但是把她送到庄子上可就不一样了。

尤其孙梓云还听到庄子里面的下人说,这个庄子就是柳惜雨的陪嫁,庄子里面的人都是柳惜雨陪嫁来的管事管着的,这让孙梓云更加确认了自己的猜测。

孙梓云想到孙家那些被送到庄子上之后的小妾落得的下场,心里面越发觉得恐惧,最后干脆趁着庄子上的人没有注意到她,直接选择从庄子上跑了出去。

可是在这偌大的冀州城里面,孙梓云并没什么认识的人,而且戚家在这里势力及,根本不是她这样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姑娘可以对付得了的。

走投无路之下,孙梓云想到了陈亮那个对她有几分好感,并且认为戚家人苛待了她的衙役。

陈亮那个人头脑简单,并且他对孙梓云的印象便很好,想要取得他的信任并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孙梓云没花费多少工夫就让陈亮相信了戚家人要对她下手。

“陈大人,但凡有一点法子,我都不来找你的,我这次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孙梓云很清楚如何让一个男人对她产生怜惜之意,所以她在对方面前哭的楚楚可怜,将自己的痛苦和绝望全都说了出来。

到最后,孙梓云拿出了自己的那枚玉佩展现给了陈亮看。

“陈大人,这枚玉佩是我当初救下的一个人送给我的,他曾经跟我说过,如果我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他会帮助我的,现在我已经走投无路了,我想到京城去寻他,陈大人不知道您能不能帮我?”

对于很多男人来说,女人的眼泪是他们无法抵挡的武器,孙梓云生得很漂亮,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在他面前流露出这种可怜的模样来,又如何能让陈亮生出戒备来?